郁重山脸簌然灰白,害怕地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发哑地低语:“主人,请饶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可温莱脸色依旧清冷,拇指探进郁重山的温热的嘴唇,拨开牙齿,手段强硬地查勘郁重山口腔内的舌头。
那道切割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殆尽,以肉眼看不出任何问题。温莱抽回手指,用丝巾擦干手套上的涎水,然后面不改色地丢在一边,“看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的话很有歧义,就好像是要继续对他做上次的事一般。果不其然,温莱瞧着郁重山手背青筋暴露,绷紧住,脸上微不可查地掠过一丝笑。
就像是在逗小狗一般,他摆了摆手,“算了,你先下去吧。”
自始至终,郁重山的下巴都是微微发颤的,如果他不抬头露出那双阴冷的眼睛,旁人根据他的习惯和动作很容易判断他在害怕。
他恭敬无比地走了出来,步伐中也带着一股雀跃,在无人的角落里以手覆眼发出咯咯的低笑声。
郁重山没想到这次居然会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身体都快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好像和温莱的每一次说话,都如同用羽毛轻挑着脑内神经,高.潮且惊栗。
他趁着府邸的下人都忙着欢迎贵客的到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温莱的书房,然后取出了其中一封信件,粗略地扫了一眼,最后模仿着温莱的笔迹写下短短几行的信件,盖下印章,最后藏进口袋里。
而温莱此时对书房的事情并不知情,马车缓缓驶进府邸,菲莉丝正欢呼雀跃地车上跳下来,门口的仆人弯腰表示敬意。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呢。”她又说了像上次邀舞时那样的话。
温莱笑着摇头,邀请她进来,绅士风度十足。
菲莉丝的眼睛很漂亮,如同一汪碧绿色的清泉,很温柔。这样的词语本不该出现在一个活泼天真的少女身上,可温莱莫名觉得她与之十分的匹配,有几分像他的妈妈。
可能正是由于这丁点的相似,才让温莱对她有所纵容,耗费耐心陪她玩了大半天的国际象棋。等疲惫了又一同进餐,随后去后面的林子里散步消食。
林子里有一小片的栗子树,地下散落的栗子会被仆人捡回来。菲莉丝是得体的贵族小姐,自然做不出用裙摆兜栗子的模样,而且她还想给温莱公爵留下一个优雅的形象,便更做不出有损淑女形象的事情。
不过不得不承认,即便公爵说话十分有涵养,但是她仍然觉得疏离,如果不刻意找话题,可能会沉默着走远这一条路,这并非是菲莉丝想看到的。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扫了一眼四周,不知想到什么,便下意识开口,“上次宴会时,您身边跟着的那个仆人呢?”
温莱挑了一下眉,打趣道:“看来你对他印象十分深刻。”
菲莉丝说话比较直白,透着一股童稚的天真,不懂得将语言进行修辞,吐了吐舌头,“他上次差点吓了我一跳。”
“这倒是他的问题了,待会儿让他给你赔不是。”说完便让人将郁重山喊来。
可仆人将府邸找了一大圈都没能找到郁重山的影子,去他的卧室搜寻也是空荡荡的不见人影,一时之间急得焦头烂额,生怕惹得菲莉丝小姐不快。
而让人着急慌乱的郁重山此时却出现在地下囚室里,这个他熟悉已久的地方,上面摆放的每一个瘆人的刑具郁重山都有幸亲自体验过,拜温莱所赐。
与他同行的还有负责厨房的男佣,就是伙同菲尔企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