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他用手指轻轻摩挲快要被咬烂的后脖,一如当初温莱将指头插.进郁重山满目疮痍的伤口那样,“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刚才的事情了。”

温莱的脸色很奇怪,惨白中裹挟着羞赧的红,两种绮丽的颜色交织错乱在他这张格外会引诱的面孔上。

“谈什么?”他平静地开口,用一种奇怪的口吻说:“谈你以前在我面前是如何被打,如何成为一条狗的事情吗?”

郁重山微微站直了身,颀长的身姿将温莱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形成一种莫大的压迫和距离感,恍如就连郁重山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也是阴暗灰黑,被黑色线条所全部隐盖。

“主人,您向来是明白怎样让我生气的。”郁重山伸手摸了一下眼梢下的血痕,漫不经意地道:“您知道吗?今天回来时,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俘虏想要刺杀我。当然,他没有成功,只是在我的脸上留下一条痕迹,那个时候我也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厌烦,平白无故耽搁我的时间,所以我很仁慈地留了他一个全尸。”

“可是主人,当我快要走进这间卧室时,我见到您对那个愚昧无知的女佣笑得春风满面时,甚至企图引诱她帮助您逃跑时,我的心情非常奇怪。”郁重山很少这样一次性说太多话,他黑压压的瞳仁里恍如透着天真和不解,执拗地看向温莱,“奇怪到比您第一次承诺要带我离开奴隶场,结果却关在深不见底的囚室里虐待时还要奇怪。”

他的话很是真挚,如同在神父面前祷告的教徒说着自己的过错和经历,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温莱心口顿生出被奇异淹没的滋味来,让他恍如见到面对心理医生时,一点一滴叙述病况的错觉来。

郁重山眼底焚烧起幽幽的火苗,“我感觉到很生气,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可是我已经体验过很多次了。您与菲莉丝小姐谈情说爱的时候,我还能克制住我自己;您对着别人骂我是玩物,想将我送走的时候,我也只是想将您困在这里,做一只被养得精致漂亮的金丝雀;可是您这次居然想抛下我,诱惑着那个下贱女佣帮您一同逃走——”

“这次您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简直恨不得要杀了您。”郁重山以一种诡秘的姿态低低地絮叨着,温莱咽了咽喉咙,只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的陌生疏离,与记忆中那个沉默寡言又阴郁沉沉的面孔完全对不上来。

郁重山表情迅速地发生变化,阴翳的神态有几分收敛,哄骗的语气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显得几分宠溺,“不过只要您跟我承诺,您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我这次就不计较,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眼神落在温莱眼底显得惊诧,青年晃动着手腕上的铁链,哐当作响,宛如被他这番言论给赫住了,期期艾艾地说:“那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这样了,你能不能····别生气了。”

郁重山想听的话被温莱轻而易举地说出来,这让他错愕得有一刹那说不出话来,就好像他本该期盼希冀要付出繁重代价的事情,却突如其来地实现了,犹若被天神送达的精美礼品给砸中了。

可他眼里迸发汹涌的窃喜还没能完全地变成面容上的情绪时,郁重山注意到了温莱讥诮地偷乐着,笑得乐不可支。讽刺的哈哈纵笑声让他顿觉无措的小孩般那样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温莱简直就要被他逗笑了,优雅地伸手抹掉眼尾湿润的泪光,“你觉得····哈哈····可能吗?贱狗。”

郁重山表情冷了下来,嘴角却也离奇怪诞地笑了起来,他自己也觉得刚才那番言论实在是可笑至极。郁重山起身走出门外,挺直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温莱的眼中。

温莱冷哼一声,并不为此所动,嘴边依旧噙着被取悦到的笑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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