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硬的一道菜是鲜虾蹄子脍,鲜香无比,蹄子是弄的羊蹄,都说鲜是鱼和羊煮一起,这道菜就一下子取了鲜的精髓,蹄筋也炖得软烂,极其下饭,祝翾吃得头都不肯抬。
吃饱喝足了,已经到下半夜了,祝老头拉着祝翾和祝英和别人一起蹭船回去,祝老头在船上还在和其他人聊关家的酒菜。
等船开了,哗啦啦水声从甲板下响起,两岸景色在动了,大人们就开始聊天了。
“那道鲜虾蹄子脍真不错。”祝老头感慨道。
另一个人就说:“是很不错,丧席上的那个粉蒸肉也十分香,我直接吃了好几片。”
“真不错,关家的丧席,再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了。”第三个人也这么说。
“比上次他家结亲做的还好,是不是换厨子了,上次做得也不错。”又出来一个人在问。
“这次厨子不是婚席的那个,这个是县城里大酒楼的师傅,去请和尚一起请的。”第二个人回答道。
大人们七嘴八舌的都在讨论关家的厨子和菜,每道菜都说了一遍,说完了也没人说郑观音的死,郑观音的投水就这样消散在了关家盛大的宴席里了。
祝英靠着祝翾睡着了,她的嘴还在吧咂,梦里还在回味刚刚的味道。
祝翾忍不住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月亮,这回的月亮和上次在船上看到的月亮很像,依旧跟着她船行,也不知道月亮是否能有人的心境。
祝翾因为不能完全理解这些聊菜聊得没完的大人,就忽然觉得月亮这样冷冷清清的,也许反而才能和她做一场短暂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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