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考试的得失,她觉得第一场小题出得有些超纲偏难,二三场出的题目就没有那么为难人了,虽然大题要求更高。

但是有一些第一天被难住了的考生因为心态崩了,二三场很明显就没来,祝翾对面一排号舍第一天还坐满了,第二天就缺了两个。

祝翾觉得自己心态还行,考的东西她会的都努力发挥了,剩下的就是尽人事、看天命了。

反正祝翾已经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了,最后如果考不上也怪不得谁。

考完试到家之后,祝翾又继续去上学了,因为之前班里大部分女学生都去考试了,青阳蒙学特意放了考假。

等大家都陆续回来了,蒙学又重新开课了。

黄采薇也在课间私下问祝翾发挥得如何,祝翾就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黄采薇听了就沉默地点了点头,她也觉得祝翾这次是十拿九稳了。

祝翾心里也拥有许多期待,她晚上做梦的时候总会梦到女学的场景,她真的好想考上然后继续念书。

可是她又怕自己去不了。

在等待成绩的日子里,祝翾常常去王家晃,找王桉蹭县学里的题做。

她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还有下一场考,就不要再浪费时间想七想八了,等到名次公布的时候,下一场扬州府的考试也很近了。

自从上次王桉给她做了两道科举的原题,她突然发现考女学的题目虽然与科举不大相似,但是总有科举题的影子在里面,蹭王桉几道题来做总是不错的。

这天她到了王家,却发现一群人来扯仆妇赵氏,赵氏一脸恼怒地将扯她的人骂了一通,王家人也出面了,这群人就不甘不愿地离开了,一面走一面恨恨地看赵氏。

祝翾就问王桉:“那些人是谁?干嘛拉扯赵妈妈?”

王桉叹了一口气说:“那些人是赵妈妈的兄长与嫂子,你知道的,赵妈妈小时候被父母卖掉了,离家很远,好不容易朝廷帮忙寻亲回来了,与原来的家里亲缘也淡了。

“赵妈妈出来找活做,自己养活自己,他们却为了她做不成活然后逼她回家,还嚼舌根子说她被卖进过脏地方。”

“赵妈妈那些传言……竟然是她家里人传的?”祝翾不敢置信地说,赵氏的家里人怎么这样毒?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赵妈妈这样能干,虽然年纪大了些,长得也算好看,多少懒汉鳏夫眼热着呢,她哥哥做梦都想将她许出去换一笔彩礼。

“她哥哥就是传这些东西弄坏她做活的名声,逼着她回去被他们摆布,我一眼就看明白了,还好我娘古道热肠不信这些。

“你不懂她刚来的时候她家里多离谱,背着赵妈妈说了一户人家,花轿直接抬到了肉铺前,直接想捆人上花轿。我爹直接报了官,他们家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彩礼给退了,还被说亲的那户打了一顿!”王桉细细地告诉了表妹。

然后他又觉得背后说人不太好,就又叮嘱道:“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告诉你的你就烂肚子里,不要传赵妈妈的事情给人知道。

“她挺可怜的,被卖又不是她想的,她哥哥当年就是靠卖妹妹换来的米活过了荒年,没想到妹妹回来了还想再榨一笔钱财。”

祝翾也忍不住对赵氏心生怜悯,她只知道王家的仆妇赵氏勤快麻利细致,做事讲究,是当年荒年被父母卖出去的,还好新朝赎买了一堆奴婢苦难人,帮助其恢复自由,还助其返乡。

没想到赵氏虽然摆脱了为人奴婢的命运,不再异乡漂泊,可是回到家乡,也没有了家,家对于她不是庇护反而是魔爪。

赵氏的哥哥对失散多年回来的妹妹却只是想着怎么再榨取一次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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