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朝祝翾:“我能如何?你牙尖嘴利的,我见你还小,不与你计较,快走快走!”

然后又朝蔺回道:“你少拿我父亲给我扣帽子!”

蔺回就对祝翾说:“你不能走。”

祝翾瞪他,凭什么不可以走。

蔺回又对郭哲说:“你背后拿别人出对中伤,也不是君子所为,她与你无冤无仇的,你该向她道歉。”

郭哲不肯低头,蔺回就说:“那我就告诉许国公去!”

许国公是郭哲的大兄,长兄如父的,他最是害怕了,郭哲对蔺回道:“算你狠……”

然后朝祝翾道歉:“对不住,我不该这样。”

祝翾听他们张口就一个国公的,就知道又是顶级勋贵子弟,自己能讨个道歉就不错了,听完郭哲道歉就走了,心里就当出门踩狗屎了。

虽然那个长得好看的少年看起来像个好人,但是对她也是一副施恩的俯视姿态,也不一定是个好东西。

她出了茶楼,心里暗暗呸了三下,给自己去晦气。

晦气,真是晦气,好不容易学里放个假就遇到这种是非!

自己穿玄衣簪女冠怎么了?学里发的衣裳就是这样的!就这还读书人呢,还勋贵呢,破嘴和芦苇乡村口老头老太一样碎。祝翾气鼓鼓地想。

她回了学里,信没有寄出去,还无故遭了讽刺,一肚子气,翻出道德经看了两下,气没散。

她又觉得自己还是太弱,这群少年还没敢太无法无天的,万一遇到那种真无法无天的,她个黎庶该如何呢?

她又回忆起了之前建章侯陈家的仆妇上门接元奉壹,那才叫无法无天呢,上来不问缘由就要打她,自己就是个破落户,总不能一点自保手段也没有。

祝翾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觉得自己还是太小,武德还是不够充沛。

要是她能武德充沛些,对面真敢喊打喊杀的,自己要是能够楚霸王一样以一当百就好了,来一个揍一个,来一双揍一双。

哪怕后面家世不敌被抓进牢里,也是先打了一顿人没挨欺负,总比被人不分青红皂白打死不论先欺负了,然后苦巴巴去申冤来得好。

匹夫之勇,血溅三尺!匹夫无智,但是死了还能拉个垫背的呢。

我是不会去做匹夫的,但得有能让欺负我的人血溅三尺的本事。祝翾心里的想法越来越危险。

还是太弱了,得想办法让自己武德充沛起来,祝翾想着就直接去了空地开始练射箭了。

她连引了十发箭,恨不得将靶心射穿,

练了箭,她又连打了一套八段锦,终于平心静气了。

从这天起,祝翾不仅更注重她的文化学习,也更注重她的体能锻炼了,学射御骑术非常上心,每天睡觉前还坚持做俯卧撑,早上醒来就开始打八段锦。

她本身运动底子就很好,从小到大和人打架就没输过,再上心训练这些真要渐渐往她从前说的“文武响当当”的地步发展了。

……

“祝姑娘,外面有人找你!”小宫女对正在练字的祝翾说,祝翾就跟着小宫女跟学正司通报了一下,然后到了女学角门处,她看见的就是一瘸一拐的郭哲。

祝翾看见郭哲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以为这个人斤斤计较到上门继续找茬,但是这里是女学,她可不怕他!

她摸了摸自己袖笼里的弹弓,看着郭哲的脸思路继续向危险的“血溅三尺”的方向奔驰了。

“你竟然找到这里来了!”祝翾很不客气地说,她戒备地看了郭哲身边跟着的几个仆役,总觉得这阵仗像来干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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