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我向上走我学习我练武,不仅是为了救自己,还想帮助别人。

我可能永远都变不成真正的“肉食者”了,祝翾想。

因为她的眼睛不仅能向上看了,也能低头向下看了。

明弥看着祝翾又在陷入沉思,她在发呆的时候总是这副神情,就问祝翾在想什么。

祝翾就说:“我觉得女学里的人还是太少了,整个南直隶才两百多个人,可是别人怎么办啊?”

明弥听了,觉得祝翾好心到了一种泛滥的地步,自己都没活明白,去想去管全天下那么多没见过面的陌生人的死活,难不成她还真是什么圣人?

明弥就说:“难道女学人收多一点是好事,才是公平?那科举状元凭什么只有一个?不该人人都是吗?

“咱们女学收学生的目的是为了招学有所成的女孩子,不是为了拯救谁改变谁,只是一个入学的机会,大家凭本事争。你脑袋瓜才多大,不要想那么多了。

“有些事我们没有能力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想明白。”

祝翾当然也不是做梦女学要把全南直隶的女孩子都收了进来,只是越品尝自己的幸运就会越去思考别人的不幸。

她觉得明弥说得对,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根本想不明白这些太难的事情,就连那些大人物都未必能想明白,她还是先把自己活明白了再说。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睡吧。”祝翾跟明弥聊天聊得蜡烛都烧没了,就打了一个呵欠,也就放假没课敢这样。

等祝翾闭上眼睛,明弥却睡不着,她看着枕侧的女孩的睡颜,心里还为祝翾发愁呢,觉得她的心这样软可不行。

虽然祝翾之前救了她,她很感动,可是心里也为她操心。

祝翾太莽了太善良了太讲义气了,万一她为此受伤了怎么办呢?

也不知道祝翾是怎么养出这种性格的,明弥就根本不会想这些。

虽然她在这里上学性子阳光了些,可是她之前根本不在乎她与明绯双娘以外的其他人的死活。

她不仅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她还非常记仇,想起巷子里追着自己的那几个男人,明弥的神情阴狠了起来。

在明绯家附近还骂自己娼妇,那不出意外的话,是明绯那个男人的大妇弄的事情。

她自己的男人不守贞,凭什么怪到明绯姊姊头上来,明弥非常护短地想。

她对自己亲生母亲明珠也没有印象,但是明绯说也是被人家大妇赶出门逼死的。

人与人之间门都有自己的立场,不论男女,都会在自己的立场上和别人互相倾轧。

这个世上有人是狼,注定就要吃羊,有的人生来就是羊,注定会被狼追着吃。

谁愿意成为羊,被人吃掉?不给吃掉难道反而是羊的不是了?

可是不做羊只能做狼,狼不吃羊会饿死的。难道要逼着狼吃素吗?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与道德,所以明弥放弃道德只在乎她与她在乎的人的利益。

她有时候觉得祝翾天真,她看明白了祝翾想要的是一种世界大同,可是人与人之间门注定会自相残杀,这怎么大同呢?

她发愁地看了一眼祝翾,心里却已经把祝翾放在自己的保护范围里了。

祝翾,也已经是她在乎的人了。

但是……明弥又在想巷子里的事情,她还对付不了那个大妇,连人家叫什么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一个当官人家的夫人,总不是她现在能硬碰硬的人物。

不要紧的,总有一天……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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