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就走了几步到门边拿金疮药,一转头,就看到床前落了一地衣服。
而罪魁祸首,此刻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刚拽下来的肚兜。
看到他还知道把里衣的衣襟和好,朦胧的双眼撒娇道:“我刚才和康熙打架,衣服湿了,你要帮我拿一个干的里衣过来。”
一身玄黑龙袍,手握金疮药的康熙,眼眸深如夜色,问:“在哪?”
伊沐说完刚才那一句,就像是已经换好了里衣,把手中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扔到床前地上 ,安安然躺下,继续睡了。
一半的纱幔似是被伊沐刚才扔衣服的动作砸到了,此刻垂了下来,康熙向前走了两步,烛光下,纱幔里,一双修长纤细的腿若隐若现。
手指摩擦着金疮药瓶上的纹路,康熙跨过地上的衣服,想着给她身上上些药。
打斗间虽然他尽量爱惜,但难免会有些拳脚无眼。
片刻后,守在门外的荷香听到了寝房内,丁零当啷,咣当啪嗒的响。
似是桌椅翻倒,瓷器落地,吓的不知如何是好,隔着门急问:“主子,主子。”
等到岚嬷嬷和梁九功听到动静赶来时,房门被康熙从里面打开,脸色看不出来好坏。
“给你们主子擦洗一下,换床被褥和干爽衣服。”
说完走出门问:“平日在耳房洗澡?提些水来。”
耳房的洗澡水一直备着,康熙转身去了隔壁耳房洗澡,岚嬷嬷和荷香面面相觑。
刚才那是侍寝?这动静也太大了。
康熙走至耳房,弯腰摸了下浴桶中的温水,道:“换成凉水。”
梁九功:???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康熙的关键处。
那个,不是,刚才不是沐常在侍寝了?怎么万岁爷还要用凉水降燥。
问?不敢,反正做下人的,听话就够了,梁九功忙退出,招呼人把水放出来,换上凉水。
就是吧!梁九功抱着拂尘守在耳房外的时候嘀咕了一句,万岁爷还真挺能忍。
荷香忙着去端擦洗用的温水,岚嬷嬷走进就看到房内一片狼藉,这是侍寝,还是打仗呢?
一路走的艰难,终于到了跟前。
伊沐坐在床上抱着被子,香肩半露,气的眼尾泛红,双颊微鼓。
这情景,岚嬷嬷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主子,你和皇上这是?”
伊沐第一次喝酒,连续和康熙打了两架,是越打越晕,转头看向岚嬷嬷,好一会才分清是谁。
“岚嬷嬷,康熙耍流氓,他扒我衣服,我生气,就又和他打架了。”
“不过我又没打过他。”
她低着头有些沮丧,岚嬷嬷叹气,屋里这结果,确实更像是打架,岚嬷嬷不抱希望的问道:“只打了架,未做男女之事吗?”
伊沐微抬下巴,面上有了些高兴:“没有,他想搂我腰,我把他踹飞了。”
岚嬷嬷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这颗脑袋,算是牢固,还是不算牢固?
耳房的康熙,只穿了一条亵裤,上半身肌肉扎实,却青青紫紫遍布,梁九功看的当时就哭了出来。
“万岁爷,你受苦了。”
康熙:可不就是受苦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被后宫常在打的一天。
换了新被褥,换了新亵衣,伊沐一夜睡的安好,次日天还微凉,就听到人来人往走动声。
此刻睡了一觉,酒已醒了许多,她睁开眼,是岚嬷嬷带着人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