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从战场回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没有。”

这话说得暧昧不明,吕后有些不悦。

人到中年,夫妻间最容易相看两厌,吕后不想应付刘邦,更不想让刘邦贴着自己,拿着诏书往一边挪了挪。

她让出了位置,刘邦坐得更舒服,长腿长手一伸,再度贴着她。

“……”

四目相对,吕后看到刘邦吊儿郎当挑着眉,目光灼灼看着她。

“说两句。”

刘邦伸手去牵她的手,“我也想听。”

吕后眯了眯眼,抬手拍开刘邦探越界的手,“陛下寻错人了,我这里没有温柔乡。”

又一次被嫌弃,又一次自讨没趣,刘邦收回手,不再瞧吕后,“知道,你从来不温柔。”

“什么诏书?”

刘邦道,“拿过来我瞧瞧。”

吕后把诏书递过去。

【不过有一说一哈,吕后虽然是天崩开局,但也是最有希望的时代。】

【因为在那个年代,民风还比较朴素,对女人的压迫没有后世那么严重。】

【如果非要说,哪个时代最有可能产生皇太女,我觉得应该是汉初。】

【旧的秩序已被打破,新的秩序尚未建立。】

【只有在这样的土壤上,才有可能孕育出女子也能有继承权的结果。】

“女子也能有继承权?”

鲁元坐在马车上,轻轻重复着天幕的话。

“公主殿下,这些话您不必放在心上。”

舅舅吕释之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太子殿下无同胞兄弟,只有您一个姐姐,您作为姐姐,得多护着点太子殿下。”

“若不然,以太子殿下的心性,如何是戚夫人母子的对手?”

“娘娘大抵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吕释之絮絮叨叨,“您若能兵不刃血劝淮南王放弃兵权,您的地位便能水涨船高,就能做太子殿下坚实的后盾。”

“是吗?”

鲁元轻轻一笑,眸色似墨色摊开,“多谢舅舅吉言,我也很期待自己的地位能水涨船高。”

英玉眼皮微抬,轻轻笑了起来,“父王若肯信我,我有一法可保父王性命无忧。”

“什么法子?”

英布立刻来了精神。

——一瞬间,连自己给吕后送面首行不通的事情都不再纠结了。

【就如查尔斯·狄更斯的那句话一般——】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希望之春,这也是失望的冬天。】

【可惜,鲁元公主没有表现出足够的政治素养,而吕后似乎也不想打破常规,所以我们看到的是吕后辅佐刘盈,刘盈死后辅佐刘盈的儿子,终其一生,不曾考虑女子为继承人。】

【当掌权之人没有女人,女人的地位便会一代更比一代低,甚至到明清时期沦为猪狗奴隶。】

【直到新华夏的建立,女人才有了喘息之机,真正以“人”的身份活在神州大地。】

刘邦眼皮狠狠一跳。

天幕絮絮叨叨的话他没有听在心里,他全部的心思被吕后递过来的诏书所吸引,然后,自成婚以来的第一次在吕后面前暴跳如雷——

“你疯了?!”

他狠狠把诏书摔在地上,脑仁气得嗡嗡疼,“废太子?!”

“你难道忘了,你当初为了保住盈儿的太子之位是怎么求我的?!”

刘邦蹭地一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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