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踩他的脚,他低头睨了眼那鲜明的脚印,痕迹清晰,必然是用了十成十的力踩的。
破天荒头一回遭到如此对待的太傅大人不禁哑然失笑,感叹一句,胆子真是愈发大了。
“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被锁链吊在墙上的男人正试图挣脱束缚。
漆黑长鞭早已被丢掷旁处。
温寂言转过脸,原本莹润的瞳眸瞬间结了一层寒冰,周身气压变得低沉万分,他略有怜悯地瞥人一眼,嗤笑:“你家主子还真是养了条好狗,如此嘴硬,是真忠诚还是有把柄握在他手里?”
“你不说我也大抵能猜到是谁,我只是想知道,你家主子为何突然要对太子下手,如此冒险行事,莫非——”
男人大喊:“我也只是听命于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求您饶小人一命吧!”
“我看起来像是如此仁慈之人?”温寂言冷若冰霜,“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这条命要不要,全在于你。”
……
黎婉捂着脸跑得飞快,生怕被魏刀追上。可惜终究跑不过会轻功的人,轻而易举地就被赶上,魏刀小心斟酌道:“夫人您别生气,主子他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魏刀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说:“小的啥都没瞧见,天生夜盲。”
“那里面有点灯。”她岂会听不出。
魏刀无奈:“那算小的瞎呗。”
外面冷风吹拂面颊,她的脸颊现在还在发烫,奇怪问:“你说温寂言为何突然亲我?”
“啊?”魏刀惊讶开口,他以为黎婉会因他主子平时装得人模狗样而生气,却未曾料到她好像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主子他可能是情难自禁。”
黎婉才不信:“他有多禁欲我还能不知道?”
魏刀眉头快要拧成麻花,匪夷所思道:“夫人,您还觉得主子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啊?”
“本来就是啊。”她果断开口,反问道,“子鹤不好吗?”
“可是您方才不是都吓哭了?”他哪里敢说不好。
“那是因为有血!”她解释说,“好多血,当然害怕了……”
“我又没怕他。”
魏刀在内心禁不住赞叹:主子和夫人可真是天生一对,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万万没料到他主子有朝一日也能做一回西施。
私底下给人家灌了多少迷魂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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