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寂言笑吟吟:“软软的像团棉花。”
“别再捏这儿,看看我的脚踝吧,都崴了。”她委屈兮兮指了指自己的脚,“我该不会无法下床了吧。”
“不怕,想去哪儿为夫抱着你。”温寂言低头为她脱去鞋袜,五指按上她的脚腕。
黎婉脑子里倏地想起红仙观时温寂言为她按揉脚的酸痒难忍,下意识啊了一声,慌张道:“你不许揉!”
温寂言抬起眼眸,喉间滚过笑意:“夫人何事惊慌?”
“你你你不许给我按,我没事……”她磕巴道。
他无动于衷,继续上手为她按揉。黎婉见状紧紧闭起双眼,心道遭了罪了,又得受一回折磨。
带着淡淡干燥气息的手掌轻缓地推过她脚腕,令人舒爽的触感由一点慢慢扩散,渐渐的,原本脚腕的疼痛奇迹般地消失无踪。
与上回感觉全然不同。
黎婉不可思议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温寂言清俊专注的脸庞。
她微张嘴巴:“你?”
“如何?”温寂言挑眉。
黎婉发呆片刻,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瞪着圆溜溜的杏眼对着他道:“你的手法分明很娴熟!”
“上回在道观……你你你是故意欺负我的!”
温寂言但笑不语。
“你太坏了。”黎婉瘪瘪嘴,“那个时候我才过门不到三日,你居然糊弄欺负我……”
“那我认打认罚,可好?”
“我又打不过你。”黎婉哼哼两声,脑海中再度浮现夜宴之时温寂言对战蒙角的飒爽英姿。
“哼,我还没问你呢。”黎婉想起夜宴风波,审问道,“你怎么会那么多东西,都不告诉我,筵席之上可担心死我了。”
“难不成婉婉忘记自己嫁的是温氏儿郎?”
“可是那个蒙角是久经沙场之人呀,居然打不过你,你也太可怕了。”她撅着嘴巴嘟嘟囔囔。
温寂言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扫过她脸颊:“一会儿说我坏一会儿说我可怕,我记得婉婉曾经对我的评判可是温柔、正直、谦逊——”
黎婉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羞恼不已:“还不许人家看走眼嘛。”她嘴上这么犟,实际上心里仍旧认为温寂言是个极妥善体贴之人,就是爱戏弄人罢了。
她的手被男人攥住。
“那可如何是好,婉婉已经嫁与我为妻,听没听过一句话,上了贼船就再难下来?”
“那你倒是——”她急忙住了口,原本想说你倒是干点夫妻间该干的事儿啊。
“嗯?”
她岔开话题:“我听杏留说要极强的臂力才能舞得动那柄长矛,虽然我知道你力气不小,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夸张。”
“是从小就练嘛?”
他淡淡点头:“不错。”
黎婉傻傻问:“为何?”
温寂言悠悠瞥向她,似笑非笑道:“为了轻松抱美人入怀。”
……
安养几日,脚伤渐渐好转,黎婉把自己闷在屋里几乎快被憋死,只因温寂言说可以抱她出门。好歹她也是太傅府唯一的女主人,若真被人抱来抱去的,也着实不像话。
今日风不似往日萧瑟,她难得出来走动走动,步履比平常慢一些,不仔细瞧,倒是看不出腿脚有恙。
桃喜正扶着她闲逛着,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