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又一口,二人气息缠缠.绵绵,满室混杂着酒香,凭空生出几分旖.旎。
一碗醒酒汤喂了好久,最后终于见底。
温寂言低头问:“头还晕不晕?”
黎婉软绵绵地在男人怀里拱了拱,小声生闷气:“不晕,哼。”
“生气了?”他笑眯眯看着喝醉后又恼又羞的少女,可爱的小模样令人忍不住逗一逗。
黎婉把脑袋埋进怀抱深处不理人,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于室内响起,低头一瞧,她竟睡了过去。
折腾完人就呼呼大睡,太傅大人暗叹一声没心肝的小东西。
他小心翼翼摸了摸她散乱的云鬓,眸底晦朔不明。他将轻盈的少女抱起安放于榻,替她脱去鞋袜外裳,盖紧棉被以免受凉。
折腾一宿,他亦困乏。
干净的酒香渐渐消散。
满室灯烛熄灭,黑暗中有人将少女拥入怀抱,嗅着对方身上残余的酒香,他附于人耳畔低语:“婉婉,我不管你是因为何事纠缠上我,既然做了,就别想后悔。”
“敢逃的话,我就打个金屋子将你锁起来。”
温寂言从一开始便知晓少女对他无意,只是恰好挑中了他,他本以为对方有难言之隐,却万万没料到是如此简单的缘由……
想跟他做那种事,那岂非得到了便不再珍惜?
他低头在少女耳垂咬下一小口,解气般道:“欺人太甚。”
少女睡梦中迷迷糊糊,小声咕哝着呓语:“喜不喜欢我呀……”字句含糊不清,可身旁的男人仍旧听懂了。
他薄唇翘起微弱弧度:“这话该我问你,笨。”
……
一宿安眠。
清晨熹微日光,照进窗棂,金黄暖色光斑落进卧房铜炉,闪着熠熠生辉的光。
梦中醒来,黎婉揉了揉惺忪睡眼,大脑一片空白,噫……她怎么在榻上?昨夜不是在偷偷饮酒吗?她有些迷茫,缓缓坐起身子,扭头一看温寂言正睡在她身侧。
温寂言何时回房的,她怎么半丝印象都没有?
她忙不迭掀开棉被,不巧把温寂言那侧的被扯下,目光一瞥,正看见温寂言穿着素白寝衣,露出半截脖颈,最惊人的是他脖颈存着道道显眼抓痕,还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温寂言你起来。”她伸手用力把人晃醒,温寂言昨夜被闹了半宿,头昏脑涨地睁开双眸,恰好对上身侧少女泫然欲泣的眼睛。
大清早怎么又要哭?
他坐起身子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她硬巴巴开口:“我心不舒服。”
“怎么弄的?”他脸上神情担忧不已。
她一把拍开太傅大人的手,怒气冲冲质问道:“还好意思问我,你你你脖子上的那些痕迹都是怎么弄的!!”
温寂言长舒一口气,正经道:“一只小狐狸咬的。”
“哪儿来的小狐狸精!”黎婉不敢相信这男人居然坦然承认,“你怎么可以……”
他往她脑门戳了一小下,语调含着宠溺:“可不就是你这只小狐狸咬的。”
黎婉即将落下的眼泪霎时止住,懵懵地抬头用食指指着自己确认道:“……我?”
她立马凑上去在牙印旁边又咬了一口,确认两个痕迹一模一样才安心,小声嘟囔:“我怎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