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微沉:“什么大事不能让我知道?”
她心里咯噔一声。
……
回厢房的路上,黎婉一声不吭,小尾巴似的老老实实跟着温寂言。直到回屋,她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解释,遂轻轻扯了扯温寂言的衣袖,仰起脑袋小声问:“你有没有生气呀?”
“没有。”温寂言转过身,帮她把厚重的斗篷解开,动作细致温柔,“只是不明白婉婉有事为何要瞒我。”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事我不想让你太早知道。”她既着急又无奈,眼睛不知不觉间雾气湿润,“我也不想瞒你。”
她一心急眼睛就会不由自主酝酿眼泪,根本控制不住,越急就越显得可怜。
“怎么又要哭,都说了没生气。”他用粗粝指腹揉弄她泛红的眼尾,心疼不已,“真的。”
“我说过不会逼你,我等你愿意主动告知那一日。”
闻言,黎婉上前抱住男人的腰身,委屈巴巴:“要不你还是罚我吧,至少我心里好受点。”
“怎么罚都行?”男人眼底一丝强烈的欲.念闪过,眼睫微垂凝视少女。
她咬咬牙心一横,心道大不了嘴唇被亲烂,反正温寂言也舍不得使劲罚她,无非就是那一套。没什么好怕的,遂坚定嗯了一声。
静寂片刻,温寂言朝床榻扬了扬下巴:“主动过去。”
黎婉听话地迈着小碎步嗒嗒上榻,试图将功补过,争取从轻处置。
没问题,她准备好了。
只见温寂言从他的孔雀裘上折取一根蓝绿色孔雀翎,又随手扯下一段之前未来得及拆的红绸,负手朝她一步步走过来,步调平缓漫长,如同在敲击心脏。
“你要干嘛呀?”少女眨着纯稚的眼眸,疑惑万分地盯着他手里的两件物什。
这些有何用?
“伸手。”他嗓音低醇。
黎婉不明所以伸出一只手,对方还不满意,她又伸出另只手,最终两只手都递到他眼前。温寂言拿出红绸,将少女白皙细嫩的手腕捆在一丝,轻松打了个漂亮的死结。
“这是……?”她还未来得及问,绑在一起的双手被举过头顶,红绸多余的另一端就被系在了床头。
她试着挣扎,柔软的红绸带很有韧性,不会弄伤人,却也挣脱不开。如今的她,被一段红绸带紧紧绑在了榻上,连手腕都活动不得。
这是要罚她被捆一宿不成?
不行呀,她不抱着温寂言睡不安稳的。
少女抬起楚楚可怜的眼眸,试图换取男人的一点心疼。
男人不为所动,危险如鹰隼的眼眸沉沉凝视着她,宽厚温热的手掌缓缓抚摸她的脸颊,过电般的触感激起一阵战.栗。
“我为夫人宽衣。”他欺.身而上,动作比对往日显得愈发娴熟。
黎婉甚至怀疑太傅大人比她还会解姑娘难缠的衣裙,因为解不开的时候他会采取极端的手段。
比如此刻。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心道又毁了一件漂亮衣裳。
双手被缚她无力反抗,只能讨好地撒娇:“子鹤,捆多久呀?”
温寂言答非所问,贴着她的耳朵炽热滚烫:“听闻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处最敏.感怕痒的地儿,婉婉可有?”
黎婉耳根发麻,无助地摇摇头,这跟她被捆起来有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