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听:“师兄觉得幕后之人是否潜藏在太华宫内呢?”
“若此人藏在太华宫内,不光避过了护山大阵,更躲过了众人眼目,至少是个极擅隐蔽的秘宗长老。”池子霁思索着,平淡说道,“不巧,有这等能力之人几年前死在了我手里。”
挫骨扬灰,丁点儿没剩下。
“你很关心此事?”池子霁偏过头,看向神色些许紧张的廷听,“为什么?”
“我身上绑有秘宗邪器。”廷听双手拉起池子霁的手,垂下的眼眸似有不安,“终试之时秘宗之人也想诬陷于我,也不知今后会如何。”
“我好像总是在给师兄添麻烦。”
池子霁眉头一跳,面上浮现狐疑之色,回想起廷听在大比之上硬气的回嘴,她一个人处理起来如行云流水,毫不落下风。
别说添麻烦,池子霁反倒希望廷听能真如她所说的那样,给他找点麻烦,才能证明廷听并非不需要他。
在喜爱之前,利用往往是最简单直接的关系。
“我帮师妹铲除后患向来是一厢情愿,乐在其中。”池子霁反手把廷听的手拢到了手心,另一只手将她被风撩得翘起的发丝抚下,而后将她拉近,“师妹于我从不是麻烦。”
“难道听听会觉得师兄是麻烦吗?”
池子霁笑着,上扬的眼尾似有一抹丹红,如有引导般问道,他劲瘦的双臂环在廷听腰侧,有几缕青丝不经意缠在了他的指尖。
被池子霁搂在怀中的廷听像是已习以为常,不觉得奇怪。
二人好似亲密无间,没有半分外人插足的余地。
“廷听!”石子路下方突然传来一个少年声。
廷听一愣,匆匆地回了池子霁一句:“当然不是!”就转过身,看向朝她挥着手的莫言笑。
只见莫言笑手里拿着玉简,手边的齐修在看到池子霁的刹那警惕起来,死死扯着莫言笑的手臂,表情一言难尽,视线来回在廷听、池子霁和莫言笑之间转,很是崩溃。
廷听提起裙子向她的生死之交们跑过去,发丝从池子霁的手心滑了出去。
池子霁看着廷听扬起灿烂的笑容从他身侧跑开,缓缓放下手,脸上笑意不变,安静而专注地望着廷听。
他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又来了。
明知她不过是和同窗闲谈,池子霁心中却依旧空落落的。
眼见廷听跑过来,池子霁周身安静,笑意轻快,好似等着师妹的好师兄,周身却萦绕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危险感,齐修盯着莫言笑猛使眼色,生怕他看不懂。
“你干什么?”莫言笑皱起眉,推了齐修一把,对上齐修难以置信的眼神时还不咸不淡地回了句,“眼睛不舒服就去药堂喝药。”
“你!”齐修险些呼吸不畅,指着莫言笑的手颤了颤,他常年维持的礼节差点就此破裂。
“你们来寻我做什么?”廷听好奇地看着两人,“是有关大比之事吗?”
“是,终试虽未结束,但我们本年进入藏宝阁的人选已经定了。”莫言笑说道,看了看不远处的池子霁,礼貌性地问道,“你和你师兄说完话了吗?”
齐修的眼里闪烁着希冀,似乎觉得事情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忙道:“你有事忙的话不如我们下次再——”
廷听想了想,摘星峰与逐月峰相邻,她能自由进出池子霁的洞府,她和池子霁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