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百姓大概会很庆幸有他这样的父母官,只可惜时局不好。”
这两个人,一个不适合当帝王,一个不适合当相臣,归根到底总绕不过一个心善。
可又是谁规定,为王为相者,必须冷血无情?
掌院说完那句话便再无声音,放了茶盏借着尚且亮着的天光研究古书。
天边晚霞换落日,他听见沐景序问:“他当时为什么会南下?”
掌院手指微顿,摇了摇头:“不知道,一年总要去几次,或是为了祭祖。”
抑或为了找故人骸骨。
总有些缘由,就像他听了一夜婴儿啼哭,便冒了天下之大不韪送往皇城一张折子。
现在的柯寒英风流多情,可在掌院看来,他这些年走的每一步中,似乎都带着死志。
能达成目的自然最好,达不成……
便达不成吧。
大不了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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