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几天的生活也太麻烦了。

“要不然还是不要扎留置针了。”温枝突然说。

庄斯池疑惑道:“为什么?不要留置针的话你每天输液都要扎手背,很痛的。”

“洗澡不方便。”温枝叹了口气,“现在扎着也有点痛。”

“稍微忍一下,不然到时候每天扎针更痛,手背都被戳成筛子了。”庄斯池说,“洗澡的话,大不了到时候我帮你洗。”

温枝皱起眉头,小声嘀咕道:“有点尴尬吧。”

温枝和庄斯池聊了一会儿后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痛,他说了句想喝水,庄斯池就去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他一边喝水,一边看庄斯池打开了病床对面的电视。

庄斯池喜欢看那种热血动漫,温枝看得比较少,不过他经常会陪着庄斯池一起看。庄斯池随便点开一部动画,然后把音量调小了几格。

温枝把手里的吸管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刚收回手,就听到庄斯池的疑问:“为什么他们放技能之前都要喊一下自己的技能名字,提醒对面自己要放大招了吗?”

温枝以前和庄斯池一起去过日本旅游,他当时观察过一部分日本人。

他稍作回忆,然后随口说:“日本人好像都挺信言灵的。他们吃饭的时候也会说我开动了,我们这里就不会。你玩二次元游戏的时候没发现游戏角色也喜欢放大招的时候喊台词吗?”

庄斯池想了下,还真是。

他看着温枝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有些犹豫地说:“前天晚上吓到你了,我已经买了一盏新的落地灯,和家里那个是一样的。明天应该就送到家门口了。”

温枝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提那时的事情:“只是一盏灯,你不买也没事的。”

“再怎么说也是我和夏行颂打架的时候不小心弄坏的。”庄斯池说,“我总不能什么表示也没有。”

温枝笑了笑。

温枝想起自己和夏行颂出车祸那天,说起来那天的情况实际上比倒下来的落地灯还要吓人,但他那天没被吓得哮喘复发,反而是那盏灯。

仔细想来,最根本的原因是车祸那天夏行颂护住了他,灯倒下来时他只能靠自己躲开。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没那么在乎生死了,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的。

他还是恐惧的。

他的头或许不会被一盏落地灯砸碎,但是唐琢的头确确实实是落在地面上碎掉了。

庄斯池注意到他的手似乎有些颤抖:“怎么了?”

“唐琢的生日快到了。”温枝说,“我到时候去看看他,你和我一起去吗?”

听到唐琢这个名字,庄斯池有一瞬的不高兴,但还是回答说:“好。”

那件事说实在话,不是唐琢的责任,可庄斯池是真的没办法让自己不去介意那件事。

如果温枝没有亲眼看到唐琢从顶楼跳下来,温枝可能就不会出车祸。

“他当时到底是为什么……”庄斯池的话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这种话。

温枝却只是说了一个他不明白意思的词:“五蕴非我。”-

温枝在病房里住了多久庄斯池就陪了他多久。

期间宋嘉还发消息邀请庄斯池参加自己办的酒会,庄斯池拒绝了。他感觉得出来,宋嘉真正想邀请的人大概率是温枝而不是他。

况且上次的酒会氛围着实有些诡异,庄斯池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去。

果不其然,宋嘉被他拒绝后又发消息邀请温枝。

温枝手上还戳着留置针,根本不可能去什么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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