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庄斯池犹豫两秒,按下了门铃。

很快,有人来给他开了门。

只是握着门把手的人并不是温枝,而是夏行颂。

夏行颂站在门后,很平静地看着他。

没等庄斯池开口,夏行颂说:“他昨天发烧了,现在可能状态不太好。”

闻言,庄斯池迅速地上了楼, 进入温枝的房间。

温枝其实已经醒了过来, 只是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作。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温枝缓慢地转过身, 看向他。

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但是温枝依然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他上午醒了两三次,不过每次都没能清醒很久就又睡着了。他本来正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要不是看到庄斯池,他可能会再睡着一次。

庄斯池反手关上门,快步走到床边, 伸手摸了摸温枝的额头, 不烫, 是正常体温。

他刚刚看到温枝的脸色很不好,担心温枝的体温又上来了,现在确认体温已经降下来后松了口气,问道:“现在还难受吗?”

温枝摇摇头:“不难受了。”

庄斯池又说:“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温枝张了张嘴,犹豫一阵,最后说:“没有。”

他们认识这么久,庄斯池一看温枝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情。

温枝现在不愿意说,庄斯池也没办法强迫他说。

他坐在温枝的床边,安静地看着温枝。

温枝被庄斯池这么盯着,难免觉得不自在。他往下挪了挪,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冬天盖的被子厚,温枝在被子里待了一小会儿后就被闷得受不了了。他又把被子往下压,让自己的鼻子露在被子外头。

庄斯池一直看着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温枝的这一串小动作。

他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他看到旁边的床头柜上有一个保温杯,他打开盖子,发现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

“要不要喝水?”他问。

温枝接过水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看他喝完水,庄斯池才问:“真的没事?”

又是一阵沉默。

温枝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他很轻地说:“我和商季同分手了。”

庄斯池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温枝的眼泪。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温枝的眼泪了,温枝一哭,他就感觉紧张了起来,慌忙问道:“商季同欺负你了?”

温枝没拿稳保温杯,手上一松,杯子从他的手中脱落,滚到了地板上面。

他和庄斯池都听到了嘭的一声。

温枝深吸一口气,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本来他都已经恢复好了,可是庄斯池这么一问他,他又没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明明他昨天已经靠在夏行颂身上哭过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庄斯池也提醒过他,最好少跟宋嘉那些人来往——商季同也在这个“那些人”的范围里。

“怎么了,”庄斯池抱着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有事情的话都可以和我说。”

温枝只是摇头,他不想说。

庄斯池无可奈何,他搂着温枝,蹭了蹭温枝的侧脸。

几分钟后,温枝小声说:“我想睡觉。”

庄斯池让他躺回到床上,随后捡起地板上的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

他说:“睡吧,有事的话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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