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空荡的空间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有时她坐在驾驶座驾驶这辆公交时,会感到后方像是有什么人在注视着她的后背。
她趁着休息时端详起那张白鸟送给她的塔罗牌—月亮,他将这张牌送给她后,她还没有好好想过怎么使用它。
月亮塔罗牌的效果太过特殊,如果她能抓到正位牌,那么就有可能实现与余景建立牌面效果所说的灵魂“被相连”,即便她不知道这种效果到底能带来什么。
但月亮正位牌这种灵魂“被相连”效果发挥的前提是,余景也必须同样认为他与她是相连的。
怎么才能让哥哥知道她也在后室,这才是最难解决的问题。
余闲揉了揉隐隐发疼的额角,抬手发动了公交继续前行。
她根本不敢睡着,只能每次停下来适当休息,因为这辆公交的好几扇窗户都无法关上。
如果她睡着了,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什么实体被吸引过来,趁着她入睡之际不知不觉间进入公交车内。
但这一次她没再遇到任何危险,一路上出奇地平静,大概在继续开了三个多小时后,前方出现了一个站在路边招手的身影。
那看起来很像是一位正常的人类女性。
余闲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她没有打开车门,而是隔着透明的车门观察路边的女人。
在这种地方,这个女人却独身一人站在路边,甚至连背包都没有,单薄的身影僵硬地站在寒风中,一个劲地朝着她招手示意。
女人朝着车内的余闲喊话:“你好,我受伤了!你可以从车上下来帮帮我吗?”
周围的光线很暗,她隐约看到女人靠近衣领的脖颈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但又看不真切。
那张苍白的脸许是因为太冷的缘故,看起来有些发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之前看过的纸团上的话浮现在余闲脑海里:不要离开你的车!
她冷声回答:“不能。”
女人仍不死心地招着手,声音有些大:“我的伤很严重,帮帮我吧!”
余闲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道:“不如你到车上来,我帮你处理伤口?”
她一边说着,一边摸向唐刀的刀柄,然后将车门打开了。
冷风从敞开的车门灌了进来,与此同时,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瞬间充斥了鼻腔。
但对方并没有按照她的建议上车,也没有移动过位置,反而沉默地冲着她招着手。
余闲提着唐刀走到前门的台阶处,将一米多长的刀身伸了出去,刀尖慢慢靠近女人头上戴的棒球帽。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对方居然对此毫无反应。
就在刀尖快要碰到帽檐之时,女人突然出声:“你好,我受伤了!你可以从车上下来帮帮我吗?”
这声音与她刚刚听到的第一句话一模一样。
唐刀的刀尖在此时倏然挑起了棒球帽的帽檐,棒球帽带着一顶假发从女人头上滚落到了地面上,露出她光秃秃的半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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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眼前的一幕后,余闲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女人的半边脑袋被掏空了,里面放着一个录音机与一个无线电对讲机,精密的零件正缓缓转动着,播放出早已提前录好的声音——
“我的伤很严重,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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