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白涧宗调整好轮椅靠背的弧度,将毯子盖至腹部,面色冷淡地望着窗外。

夜色已深,手机仍然时不时发出声响,有些是新消息,有些是新闻推送,偶尔会提到“豪门”“定婚”“私生子”等字眼。

短短两天时间,白涧宗和燕折的名字就登上了各大头条,还占了不少热搜位置。

白涧宗从不理会这些,负面报导自有公关部门处理。

他打开静音,划掉推送的消息,点开刚跳出来的新消息——

助理:老板,曹安出手术室了,但生命体征不稳定,还在icu里没醒。

白涧宗放下手机,没回复。

一闭眼,脑子里都是猫被剥皮的画面。

不只是最开始的那只白猫。

每一年的那天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时候出现在前车盖上,有时候在山庄,无一例外都是血淋淋的、被剥了皮的猫咪尸体。

防不胜防。

对方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哪怕监控看到了身影,但沿着行走路线追查后也会很快消失在监控里。

白涧宗睁开眼,冷漠地想——

楼下那只黑猫又能留多久?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到生日那天?

“哼……”

床上的燕折突然坐起身体,诈尸似的。他呆呆坐了很久,像是被某个梦境或念头惊醒了。

白涧宗回首,眉眼阴郁:“你又干什么?”

“我还是不要在这里睡了。”燕折手脚并用地爬下床——白涧宗的床都太高了。

白涧宗以为燕折怕被自己掐脖子,嗤笑了声:“现在知道怕死了?”

“是啊。”燕折充满困意,眼睛都睁不开,“我怕您一晚上不睡,会猝死。”

“……”

几乎是下意识想到燕折昨天早上瞎编的恶龙的故事,白涧宗冷冷道:“穿上衣服!”

“哦。”

燕折上身赤|裸,捡起衣服胡乱套上。

他揉着眼睛,

捧过活阎王的脸亲了一口:“晚安。”

“燕折!”白涧宗气笑了,“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没关系,您就当您给的太多了,这是报酬。”燕折指的是那套房子。

真的很多!那个地段,那么大的平层,普通人努力七八辈子都未必买得起。

白涧宗:“……”

好像没问题,又好像很有问题。

明明一脸占到便宜的表情的人是燕折……到底谁给谁报酬!?

燕折见白涧宗一脸不爽地盯着自己,犹犹豫豫地说:“还要亲吗?还是要摸?要快点哦,我好困的。”

白涧宗:“滚。”

燕折麻溜地滚了,回到房间倒床就睡。

让他睡不好的梦又来了。

他缩在角落里,房间里一片黑暗,耳边是暧|昧的杂音,他捂着耳朵,一点不想听。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只让我想毁了你、你的一切。”

不是对他说的。

燕折抱着瘦小的膝盖,迷茫地想,那是对谁说的?

头顶逐渐传来水流涌动的声音,他像被困于深海,暧|昧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忍受,伴随着厚重的水流灌入他的耳道。

简直要爆炸了。

许久之后,声音平息,他颤着眼皮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煞白。

逆着光的男人提着一只不断挣扎的猫:“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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