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果然是张大旗,哪里需要就往哪儿扬。偏偏这是一个没有办法拒绝的理由,永宁王府的守卫冷笑一声,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什么逆贼,敢闯永宁王府的空门!”
说逆贼的时候,守卫的眼睛分明紧盯着眼前的禁卫。眼看这便要打起来,禁卫身后的同僚扯了扯他的胳膊,与他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这才偃旗息鼓。
“暂时还不能撕破脸皮,否则也不必……”
搜查的甲兵鱼贯而入,而永宁王府几乎是一座空壳,无甚好搜。他们要找的人果然也不在这里。
“永宁王不是在养伤?怎也不在?”禁卫发问。
王府的守卫反唇相讥:“怎么?我们王爷何时成了你们的阶下囚,来去还要你首肯?”
确实不需要,是以禁卫头子只是扫他一眼。
手下同这头儿低声道:“那小郡主也不在了。”
禁卫头子冷声道:“他们得到永宁王在北境露面的消息,不会比我们快多少,盯梢的人没察觉端倪,说明也就在这半个一个时辰内,追!”
城门已然传讯封下,然而无风无浪,突然来了这么一茬,许多围在城门口等着出城的商贾百姓议论纷纷,有说是有杀人犯逃狱的,有说是因为疫病弥漫到了京城,总之什么样的声音都有。
城门尉管得了人不出去,但管不了他们不说话,一时间也都是头痛欲裂。
禁卫都马蹄也抵达了各处城门,离永宁王府最近的这一处更是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肃王竟也在此,据他所言,他是奉皇帝之命核查叛贼去向。
城门尉战战兢兢地把来人都细数了一遍,把今日所见所有带着孩子出城的去向抖了个干净。
肃王听得不耐烦,这时,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是谭清让匆匆赶到。
他先是朝肃王见礼,而后才道:“殿下,方才我听了一耳朵,觉得实在有些奇怪。今日,怎地有这么多人出城?”
肃王皱了皱眉,看向城门尉,城门尉一哆嗦,低下头,答:“有许多苏浙一带的布商,正巧这几日做了买卖要出京,又传闻京中要发时疫,许多商贾也觉得不安生,能走都在这几天走……”
疫病确有其事,只是宫中压下不表。谭清让看了一眼肃王,道:“人多了未免难追,只是他们的去向都有迹可循,比对时辰、出宫去向和在城门报备的有无区别,能查出来大半。”
“本王正有此意,”肃王点头,又道:“被裴疏玉摆了一道,皇上心情很不好,务必要把那小孩儿找到,否则岂不是容他们在我们的地方肆意妄为?你拿我手令,去点一队在城中巷市搜查,若是人没走,可不能叫他们兜进圈子里去了。”
谭清让神态恭谨,抱拳应下,心下闪过许多个念头,最后却只剩下一点窃喜。
肃王如此,代表他的信任更胜一分。
谭清让如今身在翰林,但也在府尹那边点了一个职位。他数了人,带队从王府周边开查。
这么大的动静,寻常人家早缩了回去,有的店铺都关张了,生怕惹祸上身。
查至半路,谭清让忽然见得一辆熟悉的马车,他眯了眯眼,定睛一看,发现马车上头果然有谭家的家徽。
此时此地,怎么会在这里?他心下立马升起些不妙的感触,正欲上前,又恐有些什么,故令身后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