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他方知道——刚刚那算什么胀啊……

……

海面风浪迭起,或高或低、或轻或重,浪花带着水声,拍在珩澈身上,沾湿的发丝贴在他的鬓角颈侧。

每次被浪花高高抛起,几乎碰到云端,他若忍不住开口,便会被顶至更为凶险的高处……

以前从未在凛乌眼中见过占有欲和侵略性,他以为是没有的……他又错了。

于是他被凛乌这样的神情烧得发烫,雪色双臂紧紧揪着床帏与枕头。

“抓着我吧。”

凛乌道。

“嗯……”

带着微微难以自抑的哭腔。

一室春生。

床帏之外,内里的旖旎风光被尽数遮了去。

外头皎月升起,举着长长的暖人光束,慢慢地从门口侵进房内。进至深处时,许是风吹得,房门一张一合,月光来回往复。

帏帘的间隙中,逃出百般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散落的红白衣衫垂下榻沿,被深深挤入室内的月光顶着,一飘一荡,不分你我。

绷紧的雪色足背上带着两三抹嫣红,时时探出帏帘。

那盏焰灯的白光点点洒落四处。

长宁宫今夜,不得长宁……

星斗变化,时而有轻云蔽月,时而又云开雾散。

直到太阳再次高悬与天边,此间才算宁静了下来。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你本来就不用早朝。”

嘶哑得不像话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凛乌垂首看着伏在他肩头的人,笑弯了眸。

“夫君,你终于肯说话了。”

听见这两个字,珩澈眉心一跳。

——他只是有些累,心累。

现在听到这个称呼……他眼前就会闪过一幕幕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晃动的床帏,时时作响的铃铛……

昨夜,凛乌就是一边叫着他夫君,一边……

到后面,凛乌还干脆把腕上那铃铛取下,戴在他手上……

珩澈感受到腰间一暖,他突然呼吸一乱,皱着眉抿了抿唇。

由着凛乌抽离。

随之淌出不少别的东西,但珩澈早已懒得去顾及了。

凛乌揉揉靠在自己肩上的头,运转灵力,使了个清洁术。

珩澈顿时神清气爽了不少,贴着凛乌颈窝嗅着栀子花香,顺便啄了一口。

有心思想别的了,珩澈想起去华昙前的那个早上,对比昨晚,他现在能完全肯定一件事了……

“前些天那次,你逗我……”

凛乌想了想,明白了他在说什么,笑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那些痕迹确实都是阿澈弄的。”

“……”

除了吻痕,凛乌好像确实没说两人发生了什么。

长宁宫外响起宫侍的声音,以两人修为,在何处都是可以轻易听见的。

“帝君,诸位相公已至崇明宫,正在等候。”

被点到的人无甚反应,倒是珩澈,一下子抬起头来。

凛乌:“寡人知道了。”

接着,他偏偏头看向珩澈。

“夫君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春宵苦短日高起……”

珩澈无语凝噎,他怎么就给忘了,万界会盟后,凛乌要与十二阁集议的……

凛乌拿出两套衣袍,不紧不慢地给珩澈穿起来,完了自己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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