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再多掌握些证据,就会调查出:代号佚正在打卷宗的主意。

恢复记忆就这点好,能让她刺破对方的伪装,窥探到他们最隐秘的心思。

谁能想到这么寡的褚大夫,会在曾经浪.叫着,喊他自己为霪.狗呢。

她的笑是在慢刀割肉,仅仅是对视一眼,过去的那些爱恨情仇就又重新笼罩在褚尧心头。

仅仅是对视一眼,他就想起那一段淫.靡荒诞的恋情。

坏女人。

他的指节微乎其微地抖了抖,扶住门框,“走错了,是去隔壁。”

说着,抬脚就要走。

谢平起身阻拦,“褚大夫,宴请帖你收了,礼单上也记着你的名字,怎么会走错呢?再说,隔壁吃的是丧事席。”

谢平的话,赤裸裸地戳穿了褚尧的谎言。

谁会穿这么高雅去吃丧事席?

那个一听灵愫要来,催着办饭局的不是他?

那个火急火燎上礼,想走关系让谢平给安排个好位置的,不是他?

谢平示意褚尧往里走,意思是:她身边的位都给你让了出来,你就别装了!

褚尧却还是摆谱,尽管大家在起哄,但他仍旧表现得像“这是你求我来的”那副模样,不情不愿地坐到灵愫身旁。

气氛很热闹,在一片哄闹中,跟谁说些悄悄话恰正合适。

褚尧甫一落座,灵愫就想跟他握手。

他直接无视。 这人一来,场里马上变得静悄悄的。所以蔡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句话。

以及话里的重点——“新情人。”

而后阁里又窜来一个熟人。

褚尧手里拿着绷带和金疮药一路跑来,“病人,你的伤还没好!”

说完后知后觉地抬头。

这一出戏,兜兜转转竟还是一场熟人局。

灵愫拨开人群,飞快朝那人奔去。

那人却依旧嚣张,懒散地晃着劲瘦腰身,花蝴蝶般地晃到蔡逯跟前。

他的声音里夹带着一股疯癫劲,“自我介绍一下。”

他说:“我是易老板的前男友,闫弗。”

他手叉腰,绕着蔡逯转了一圈,又拍了拍蔡逯的肩,“难怪会被她挑上呢。像‘他’三分,已是绝杀。”

灵愫就在这时冲了过来,站在蔡逯身前,伸手护住他。

闫弗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烟枪,放在唇边咬住,慢悠悠地吸了口。

他俯下瘦高的身,直到与灵愫平视。

像同她在狎戏一般,他把呼吸放轻,朝她吐了口白烟。

“易老板,我还是来了。怎么,是不是很失望?”说完他自嘲般地笑了笑,“真可惜啊,还是没死成。”

蔡逯的呼吸变得极不平稳,用力攥了攥手,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一贯张扬的声音在此刻变得异常沙哑,“怎么回事?”

灵愫却只是瞪着闫弗:“给我滚。”

她的脾气一向是好到无边无际,曾让蔡逯无数次怀疑过,她的脾气真的会有不稳定的波动么。所以蔡逯很难想象到,在此时此刻,她会浑身防备,威胁一个陌生人让他“滚”。

听到这话,闫弗笑得更是放肆。

“哈,易老板可真是睡完就翻脸不认人呢。”闫弗越过她,看向蔡逯,“你也想让我滚么?新情人?”

闫弗是个狡诈的狐狸,什么难听说什么,一阵见血,直击要害。

“新……情……人。”他求她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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