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弹也可能是因为灵愫说话时,很自然地搀住了他的胳膊。这种温情的肢体接触,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只是挽住他的胳膊,他就感到血液沸腾,肌肉激动得隐隐颤抖。他的身体基本上算是到了极限,再做下去,约莫就要废了。但他的精神还高涨,可能是因为她的触碰,也可能是因为她说的那一句:又复合了。
蔡逯说道:“你们俩先聊,我去做饭。”
灵愫却掣住他,“不急。”
见此场景,褚尧一口老血哽在喉间,差点呛死自己。
天蒙蒙亮,雨打窗扉,雨气窜到屋里,叫人觉着闷热不堪。不过半刻刚好,雨便停了下来。
易灵愫睡得正熟时,床帐外的秀云便唤了几声。
她才睡醒,被亲近人扰了,总要小声哼几声。末了翻了身,把被衾蒙在头上,往床里一头扎进去。
“明儿就要蔡家就要催亲了,今日再容我放肆一回。阿娘都说了,这几日免了给她去请早。”被衾里热,可青天白日的光刺人眼,不过卯时三刻刚过,不打紧。
秀云伺候易灵愫许久,自然知道她这赖床的性子。索性不再吭声,给身后一脸无措的绵娘递了个眼色。
绵娘与秀云一人一手,把那床帐给掀了起来。
日光撒到床榻上,易灵愫只把身子往里挪了挪。
秀云叫绵娘把衣裙端到床边,衣裙旁摆着小香炉,今日点的是冷香。
“娘子,今日可不轻松。家主一大早便去上了朝,大娘子去了城东家的铺子里拿地产和房产票。都在给您忙着呢。”秀云见易灵愫又睡得熟了,忙把那被衾被拉了下来。床头搁着一把小蒲扇,秀云递了个眼神,绵娘便跪着一摇一摇地扇了起来。
冰盆在屋里放置着,可床帐一拉,冰都化了冷气还没散开来。耳边的低声细语更叫人觉着难耐,易灵愫索性坐起身来,由着绵娘给她穿衣。
“都说嫁女难,如今要成婚了,爹爹阿娘都操心我这事,这样的关心是从前都没有的。”话里满是落寞,不过感慨一句后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秀云仔细盯着易灵愫的脸,见有几缕发丝颤到了衣襟里,伸手给薅了出来。
“叫您起来也是因为您有事儿去干了。”秀云把那件窄袖褙子披到易灵愫身上,又低声道:“蔡学士的信递来得太早,先是送到了宅老手里,又转到了大养娘手里。大娘子知道这事,又叫养娘传到了我手里。”
易灵愫接过秀云递来的信,信笺上都带着蔡逯身上冷冽的气息,摸起来也分外冰凉,好似从冰窖里冻好再拿出来的一般。闻到这香,易灵愫才想起托盘上摆着的香炉。
“往常屋里都点的檀香,今日怎么换了冷香?”易灵愫问着,一边捻开信纸,信上字迹倒是颇为飘逸。
“那日蔡家老小来的时候,蔡学士没怎么吭声。临走时吩咐人递了几盒香,说是娘子喜欢冷香。”秀云见易灵愫皱起了眉头,想着事出有异,赶忙把香给灭了。
还没进他家门呢,就管起她的喜好来。信上叫她早早去东湖,东湖那片廊桥行舟多,那处的锦鲤养得肥大又通人性,一向是情郎佳人的幽会地儿。
东湖于易灵愫而言,也不是一般的地儿。上辈子就是在那儿丢了根篦子,被蔡昶给捡了起来。也是在东湖,她遇上了官家最疼爱的福灵公主,二人一见如故,不过因为一件事闹掰了来。
蔡逯信上赞扬了她一通,到底是状元郎,说辞一套连一套,易灵愫随意念了几句,秀云和绵娘听了都脸红不堪。
“蔡学士真是深情可见。中榜前便有高家相中这位姑爷,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