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是那个尿裤.裆的臭娃。”

闻言,易路的白眼更是翻得更甚。

“亲阿姊,你就逮住我幼时的糗事一直念叨罢。”易路作势掏掏耳朵,无可奈何,“我能看出这位蔡先生的心思,也能猜出小六的心思。至于那位卓先生……”

易路嘶一声,念道:“捉摸不透。”

见易子暇还欲说什么,易路赶忙把人推到何狄身边。

往年陪在易子暇身边的,不是何狄,而是她众多门客之一。

易子暇与易路同是淑妃的孩子,若说易路是看似风流实则忠情,那易子暇便是看似老实本分,实则门客三千。门客,是她给自己打的掩饰,它有另一个更为直白的名字——面首。

“跟你家驸马多说说话,别一天到晚的就只顾着操别家的心。”易路道。

易子暇一听这话,心火蓦地窜了上来。

声音也提高了些,“什么叫别家?敢情咱们不是一家的么?”

然剩下的抱怨都被何狄的手捂了回去。

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何狄手背,他另一只手扶着易子暇的腰,稍稍用些力便能把这搦细腰折断。

可他不舍得。

“您少说句话罢,六公主耳朵尖,指不定会听到哪句话呢。”

“嘁,你跟二哥,蛇鼠一窝。”

易子暇不想搭理他,拍开他的手,又凑到顾婉音面前。

“二妗妗,小六是认真的么?”

只是易路就站在顾婉音身旁,抄手看着这方交谈。

顾婉音揣度着语句,回复道:“瞧起来,小六待蔡先生是认真的。她虽是把两位先生都带在身边,可心里却是偏向蔡先生的。说不定,明年此时,还真就成一家人了。”

这厢易灵愫揿住最后几张纸钱,潇洒一挥,终于转过了身。

抬眸便看见蔡逯与卓旸二人站在自己身边,把身后的风景挡得严实。

“回去叫女使给您捏捏手臂,这样就不疼了。”

“公主,手没事罢?”

两道声音一同窜了出来。

蔡逯厌卓旸跟他抢话,卓旸也烦蔡逯珠玉在前,叫他的话被衬得颇有讽刺意。

显然是蔡逯的话更得易灵愫欢心。

但她的回话十分巧妙。

“手是有些酸,肌肉绷得紧。不过没事,撒撒纸钱而已。谁叫今早睡过头了呢,赏罚有道,做错事,理应受罚。”

为甚扫墓这般重大的事都能睡过头,还不是因着昨晚与蔡逯一道赏天边月,忘了时辰。

易灵愫回了卓旸关切的话语,也有意无意地点出与蔡逯之间的暧昧。她往两位男郎心里,轻飘飘地投掷下一个举足轻重的钩子,偏偏假作不经意状。

蔡逯笑了笑,身影一侧,给易灵愫让出了道。

而后各自分散,蔡逯骑着骏马,与卓旸一左一右地跟在金车身旁。

易灵愫觉得车里闷,掀起帘,往车外撇撇头,“蔡先生,我就说兄姊们不会为难你的。可惜今日他们是错峰来的,咱们没赶上前一波,也没叫你认全人。”

卓旸一听,抢话道:“公主,我们做先生的,先是臣再是师。君不召见,做臣的怎能主动邀见?”

易灵愫剜他一眼,“我嚜,是在跟蔡先生说话。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等我说完,你再说。”

说着又撇回头去,继续盯着蔡逯。

见他若有所思,沉默不语,易灵愫问道:“是有什么事么?”

蔡逯不动声色地勒紧缰绳,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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