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主竟然选了两位驸马!
阁主把灵愫推给闫弗,“带她去山里避风头。”
闫弗刚抱稳她,又听阁主交代:“切记,重中之重是哄她开心,不择手段。”
闫弗露出个“我都懂”的眼神,“交给我。”
阁主:“你真的懂我说的什么意思吗?”
闫弗笑得意味深长。
阁主暂时没多想。
可天一亮,他才发现他过于相信闫弗了!
他是让闫弗哄她开心,可没想到闫弗会剑走偏锋,直接给她掳来个漂亮男人,当作她的一个“新男宠”!
第42章 美貌
灵愫做了一场压抑的梦。
她梦见,易家老爷、夫人与小姐,还有她爹娘,都瞪着无神的眼,冷嗖嗖地看她。
他们朝她说:你太令人失望了!你太无能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再睁开眼时,已是次日下晌。
头顶是青纱帐,身底是竹板床,盖的是熏过安神香的被褥。
窗半开着。
雨过天晴,空气既潮湿又清新。仔细闻,空气里有雨水与泥土融合的腥味,有竹香花香,自然风景将她紧紧包裹着。
偶尔有雀鸟飞过,偶尔有炊烟飘过。
早春的薄雾从湫窄的小巷蔓延至道道通衢,卷着呜呜咽咽的箫声,悄然吹开一道户牖。
女使揉着酸涩的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定睛一看,来人竟是禅婆子。
两位婆子关系不疏不近,因着都为公主做事,明面上的关系还过得去。只是怎么也没亲近到互相探视的地步。
“麦婆子屋里药气呛得慌,您有什么事,不如同我出去说罢。”女使举着早已燃尽的榉烛,轻手轻脚地走到禅婆子身边。
禅婆子乜她一眼,稍稍侧身,露出身后端着药盅的退鱼。
而后轻声道:“我是来给她送热药汤的。公主昨日歇得晚,今早没起来,也就没亲自来看望她。”
女使微微颔首说好,领着来人进屋。
甫一迈步,猛地想起药汤的事,赶忙趴在禅婆子耳边,试探问道:“燃火的事,公主也告诉婆子了么?”
禅婆子招呼着退鱼把药汤放到床几上。这药汤熬得浓稠,熬得比老虔婆的命还苦。周厨昨晚亲自守着炉火,一夜未眠,就是为了这盅汤。
想及全府上下都把心栓到了这屋,心里未免吃味。这药汤放在床头,就是为着呛呛床榻上熟睡的人。
“怎么?单她麦婆子是公主的心腹,我就不是?”
女使被话噎到,心想:您还真不是。
面儿上可不能这般放肆,一板一眼地回:“寒食燃火,越少人知道越好。公主府的墙是密不透风,可万一飞进哪只外来的蝇子,不知道府里的规矩,飞出去后胡言乱语可怎么办?”
禅婆子知道这牙尖嘴利的女使是在讽刺她,讽刺她一仆二主。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这帮仆从都会认为,她是李贤妃派来的线人。
她不属于公主府,也不属于禁中。公主不在跟前,谁都想夹枪带棒地讪她几句。
平时她不会出声解释。不信任自个儿的人,就是把头颅割下来递到人家手上,人家照样不信任。
只是今日,禅婆子想给自己辩解几声。
旋即竖起狭长的眉眼,嘴皮子上下一剪,“你的意思是,我是公主府的内鬼,捞住个时机就会背叛公主?国朝寒食火禁甚严,不是因着冒犯规矩有严苛刑罚,而是因着,若点火被百姓发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