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才公平。自己选择放下了,江夜也该放下。
“不会的,我只有你。”江夜的眼底是发亮的泪光,“音音,你也只能有我,不许去见别人!”
他抵在虞音胸前的手突然用力,清晰的裂帛声响起。原本被布料严实包裹的皮肤陡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战栗起来。
被炙热的身体覆上来,虞音脑子里“嗡”的一声,朦朦胧胧想,他要侵犯我?
……如果我爱他,还算是侵犯吗?
旷了三年的身体,敏感得几乎一触即溃,但虞音却很难受。他曾经和江夜做过不止一次,有的时候是害羞,有的时候是满足甜蜜,都不像这次让他感到的是羞辱。
就像一件没有自主的物品一样,被宣称所有权,被强硬地占有。
泪水落下脸颊,虞音咽下将要溢出喉咙的呻.吟,轻声地、坚决地说:“你再继续下去,我就不会原谅你了。”
他能感觉到江夜的动作明显地一僵。良久,机械地抬起头来,注视着他。
脸上的神采,瞳孔里的生机,都像是被一句诅咒所剥夺了,已经消失不见。
“音音,我只有你了,别恨我。”
他抬起手,小心替虞音把撕坏的衣物拢起来,遮住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手指轻轻抚过虞音被咬破的嘴唇。
“也许我不该回来的。”江夜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笑不像笑,哭不像哭。
也许前男友就该被丢进垃圾堆,埋在黑暗里,像枯萎的花,死去的宠物,生日蛋糕上吹熄了的蜡烛。
“不是的。”虞音说,“看到你平安回来,我才能放下心,去迎接新生活。”
江夜没有再说话。
一声门响,他走了。
虞音手脚发软,扶着墙壁才能强撑着不倒下,慢慢走进卧室。他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金色小狮子。这是江夜回来以后,送给他的礼物里他唯一收下的,他也答应过江夜不丢了它。虞音抱起小狮子,把它藏进了衣柜的最深处。
呼吸有点快,感觉身体不太好。虞音又倒了杯水,从药箱里拿出了以前吃剩的抗抑郁药,两颗药丸合着清水吞服了下去。
没力气洗澡了,他脱去破碎的衣服,躺下,盖上被子。
在合上双眼前,他想,明天太阳还会升起……
一切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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