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冯府大门前老仆看见三人,恭敬地喊了声:“少爷终于愿意回来了。”
冯宣:“老田,你是眼神不好使,我这是愿意回来的样子?”
老仆眯着眼笑,很慈祥。
他被架着脚都沾不了地,想逃跑都没机会。
要是夏哥儿发现他突然不见了,还不知怎么紧张呢。搞这么一出,他还怎么回食肆。
到了客厅冯宣终于被松开了,只是除了他爹,好几个常来常往的生意人也在。冯宣懵逼了。
他干脆不挣扎了,就坐在地上,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想干嘛。
看到儿子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冯建仁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是彻底忘了自己自己爹娘,还有这个家!”冯建仁嘴边的八字胡一颤一颤的,显然气的不轻。
其余三个老板赶紧起身,让他消消气。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只要孩子听话回来了就是好事。
冯宣起身了,拍拍屁股不存在的灰尘:“少自作多情了,我是真没打算回来,也没记起你,不是你让阿大阿二把我揪回来的?说吧,到底什么事。”
这冯家的少爷有什么好当的,还不如他在食肆做个厨子。
几个生意场上的老板各自打着眼神,示意还是得冯老爷开口为好。
“贤侄,你爹这次找你回来确实有事,你先听他把话说完。”
“有屁就放!”冯宣不耐烦地道,他对他爹都没好脸色,更别说这几人了。
几人面色不好看,这孩子实在缺教养,若是自己儿子定要好好一顿家法伺候。
冯建仁想到此次的计划,按捺住心头的火气,平心静气地问:“你现在是不是在陆记当厨子?”
想他冯建仁做了一辈子生意,经营着宁平县最大的米面粮油店,甚至在邻县,府城都有他家的铺子,合伙人在京城也是有的。
这偌大的家产,就是他唯一的儿子的,可是冯宣不争气,老子给铺好的路不走,非要去学什么做菜。
一辈子就灶房围着锅炉打转有啥出息,就因为这事,他和夫郎是三天两头的吵。更恼火的是合作的生意人知道了这事,也时常在酒桌上嘲笑他“教子有方。”
还以为这小子身无分文的出去,不过几天就要服软回来,没想到他转头就去食肆当起了烧菜厨子,还越过越自在,俨然忘记了还有个家。
要不是现在这事需要他,他实在懒得叫他回来,省得看见就生气。
冯宣警惕地看向自己老子:“你想干嘛?”
冯建仁也不打哑谜了,说了自己的意思:“这几位叔伯是在县上做酒楼生意的,我也是投股了的。自从陆记开张,简直就是把大家逼的没有活路。”
冯宣心里一咯噔,眉毛都竖起来了。
冯建仁继续道:“既然陆记做的如此绝,咱们也得想个法子。你在陆记待了这么久,想必菜品也学得差不多了……”
他话还没说完,冯宣一脚踹翻了身侧的小桌,茶水点心洒了一地:“闭嘴!想让我给你们提供陆记的菜品是吧?你们在想屁吃!”
“同样是做吃食生意,不花心思研究改进自己的菜品,尽想搞这些歪门邪道!一大把年纪了,要点脸成吗!”这话是对其他三人说的。
三人是来冯府谈生意想对策的,冯宣这噼里啪啦一堆话骂得他们老脸通红。
“你你你,真是孺子不可教!”
“这生意今天看来也谈不了,咱们走!”
几人甩袖离开,冯建仁拉都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