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璃犹豫了一下:“我,我晚上点灯熬油的弄就是了,而且还有周叔,他会帮我的。”
“在这等我。”陆湛强硬道。
他面无表情的,好似铁了心不让自己一起去,白玉璃气得头顶冒烟儿,一屁股坐了下来背对着陆湛。
带石秋都不带自己,为什么啊?
看他不闹了,陆湛带着几人出了门,小狐狸回来再哄。
石秋给马车遮上了帘子,他也有点不懂:“陆哥,你干嘛不让大白跟着?”
陆湛叹了口气。
看他不愿多说,石秋不再多问,只是猜测陆湛怕白玉璃有危险,所以不带去那些地方。
陆湛自认不是个好人,为人做事睚眦必报才是他的风格,刘卓敢买凶杀他,他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方式还回去?
若是时间久了,对方看他安然无恙,很难不再起这样的心思,他先下手为强。
“陆哥,到了。”石秋停好了马车。
陆湛从车窗看了看,戴上从酒楼拿出来的一顶黑色帷帽,黑纱遮住了脸:“确定是这?”
石秋和另外两个人也以同样的方式把脸遮严实:“对方约定的地点是这里?”
陆湛嗤了一声,烟花之地果然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他方才不让小狐狸跟出来,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来了这种地方,肯定要炸毛。
“回去小老板问的话,你们别说漏嘴了。”这话是提醒另外两人的,石秋有分寸,不用如此提醒。
其余两人悻悻地:“知道了老板。”
大门口几个涂脂抹粉的姑娘哥儿在招揽客人,看为首的陆湛穿着气度不俗,赶紧围了过来,几人遮着脸也没有觉得有啥不对劲。
毕竟他们这种场所,那些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看重面子,怕被人认出来。这种情况也不是头一次了,估计这几人还想一个屋子玩呢。
浓烈又刺鼻的劣质香味扑面过来,陆湛眉头蹙了一下。
“各位爷,这是头一回来?”说话的女人穿红戴绿,脸涂的极白,嘴唇红的滴血,像是刚吃过小孩似的。
陆湛从钱袋里掏出一个银锭扔给他:“别打扰咱们,要点姑娘时再叫你。”
石秋眼睛睁了睁,点姑娘?陆哥这是面子功夫吧,真点了回去别说大白要闹,他夫郎得扒掉他一层皮啊,他现在有了身子脾气比之前还火爆呢。
老鸨听他这样一说,掂了掂手心的银子,让他们随意,保证不打扰。
石秋提前和对方商量好的,径直就把陆湛带到了二楼。打开房门,里头坐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他眉骨上有条深刻的刀疤,瞧着阴沉,在悠闲地倒茶。
“银票带来了?”声线沙哑低沉。
陆湛掏出银票:“数数。”
男人果真拿起来点了点:“这位老板倒是大方,行吧,既然给钱了我手下的人就能把事情办得漂亮,绝对看不出一丝破绽?”
陆湛瞧着他不说话。
男人似乎猜到他们的顾虑:“放心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搞的这样隐蔽,我可不知道老板姓甚名谁。即便真的被衙门那群酒囊饭袋察觉,大不了就是一抹脖子的事。”
“咱们这行,每次做事那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绝不可能暴露雇主们,否则兄弟们都没法干了。”
进去没多大会,几人就出来了。
老鸨还以为能赚点大的,没想到四个人进来却连楼里的一个姑娘都没点,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陆湛上了马车把头顶的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