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松了也不管,坐起乐呵瞧他。谢屹支瞥来一眼,她的衣裳被他刚刚一扯,已经宽松许多。
黑眸定定注视着,其实他不是死板。他只是怕白日里要了温嫽,以后开了这个头,白日反而没法专心理事。她有事要做,他也有事要做,所以,谢屹支才从不在白日动她。
笑笑坐起,不紧不慢薄薄碰一碰温嫽的唇。温嫽才一歪,不动声色中谢屹支已将她衣领遮好。
温嫽低头看看自己的衣领,不自觉发出一个悦耳的轻笑。谢屹支捏捏温嫽垂下的脸,待她一抬头,揽了她一歪,两人又双双躺了回去。
还能再躺一会儿。
换作从前,谢屹支是没这个闲心的。但今时今日,已经不同。
……
白日里,温嫽听说了桓使染病的消息,也听说了昨日谢屹支去看过桓使的事。
原来昨夜谢屹支第一回 出去,是看这个桓使。
“怎会突然病了?”温嫽问。
仆从:“听说是狩猎时吓着了。”
温嫽:“……”
听愣了。
吓的生了病?
桓使自己在清早好转后,闭闭眼,也是差点咬碎牙。
他都怀疑昨日谢屹支是不是故意的。
打听到他曾经被一只雄鹿吓过的事,昨日这才故技重施。
倒害他丢了如此大的颜面。
深深呼了好几口浊气,当日,桓使便提了不日要回桓地的事。
能打探的已经都打探到,再待下去他一张脸是真要丢尽,桓使是又气又无奈。
谢屹支允了,命人在他患病期间好生伺候他,其他的,便不必再管。
……
主父刻见主公突然起来,愣了愣,怎么了?
两步追上来。
却见谢屹支大步出门一个转弯,就步入隔壁屋中。主父刻停住脚步,挑眉,因为温夫人?
自从昨日温夫人几番夜惊,今日主公便特地挪了事到院子里来做,怕温夫人还没放下心里那个结。
没想到,就在刚刚,那间屋里还真有动静。
主公比他反应快,一听到就快步过了去。
谢屹支数步来到房中,皱眉左右望,忽见一仆妇看到他一愣,忙行礼。谢屹支没给她眼神,继续往里走。
步入内室,见温嫽好好坐着,他不动声色扫了眼她周遭。
温嫽见到他,和刚刚外面那个仆妇的状态差不多,有点讶异。
“怎么过来了?”温嫽说。
谢屹支扫了眼她手上,又再度看了眼她四周。
未见她四周有任何被打翻的东西。
谢屹支微顿。
突然想起刚刚进来时,倒是看到一个碎了的陶瓷。
那看来不是温嫽这边弄砸了东西,是刚刚外面的仆妇一个不小心,把东西弄摔了。
冷静又扫一遍,见四周确实无尖锐之物,谢屹支负了手。不显山不露水,说:“听到刚刚这边有东西摔了,过来看看。”
温嫽微怔。
他听得到?他不是在前院?
温嫽身为局中人,倒还是唯一一个不知道谢屹支已经临时改到隔壁理事的人。
当时他过来时并没弄出什么动静,也未让仆从刻意向她说,所以温嫽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