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么了?仆从是真心以为,书房里除了主公已经没别的人了。所以眨眨眼睛,不明白温嫽这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仆从迅速低下脑袋。

因主公瞥了过来。

温嫽僵了僵,愣愣又看看屋中和她四目相对过的男子。

是上回谢屹支犒赏之时,温嫽去接他时看过的一个人,对方当时就坐在兆何不远处。

那男人应当也是谢屹支一名亲信将领。

咬咬舌尖镇定,“郎君先忙,我过会儿再来。”

温嫽勾唇呼一口气,转身快步欲走,手臂却突然被抓住,动不了。温嫽绷了背,一下看谢屹支。

倒见谢屹支好整以暇笑了,温嫽一个没忍住,有种别扭感。他笑话她,温嫽故意将脸微微偏开。

倒似她刚才迫不及待要找他似的。

手臂上的力道又紧了一分。

随着力道第三次紧一次,温嫽才肯再次看来。这时,正被谢屹支带着转了个弯,直接往门里走。

谢屹支不紧不慢说:“无碍。”

“比车骑,便按我之前说的去做,其余事,我相信你能应对。”是指商议的桓家的事,因桓使来了这一趟,谢屹支最近在布局一些人。

“是,主公。”

男人向谢屹支作一个揖,又冲温嫽垂眸颔首致意,从门中后退。

温嫽也冲他轻轻颔首。

门才关上,温嫽看谢屹支。

谢屹支扬扬眉,温嫽下颌一收,快步又想离开。谢屹支哼笑一声,拽了她回来,温嫽和他变成面对面。

温嫽明明是马上偏开脸,可谢屹支倒是薄唇微勾,“找我有事?”

无事。

只是因为之前他来过屋中一趟。

温嫽觑他一眼,谢屹支笑笑,干脆横抱起她。步入一凳子前,直接将她抱至两腿之上。

“刚刚似急于见我,这时却又一声不说?”谢屹支的眼睛盯着温嫽看。

温嫽慢慢的,被盯的眼神都微微怔。下颌被谢屹支摸了,“嗯?”

很沉,很深邃的一声,温嫽扯了扯目光,终于低声说:“见你离得近,便来了。”

“不想,这间房中依然有人。”

这两句其实不大好说出口,倒真似她特地为找他。但这两句,温嫽看着,谢屹支明显是喜欢听,他的唇角又勾了勾,所以没忍住,温嫽自己也轻笑一下。鼻梁忽被谢屹支擦拭了下,不轻不重。温嫽脸微勾,靠向他。谢屹支低低垂一下眼睛,摩挲摩挲她的嘴角。

温嫽不久又觉嘴角到下颌这块的力道改了,随之而来是一股香味,低头定睛一看,是块点心。

这是?

谢屹支抬抬下巴,说:“你午时用的少,填填肚子。”

“郎君怎知?”温嫽微抬眸。

谢屹支懒声,“我有千里眼。”

温嫽翻个白眼。

“是仆妇说得?”

“然。”

谢屹支又往前递,温嫽这才咬一口。谢屹支见她吃了,这才慢条斯理说千里眼的事,“怕你又惦记着昨晚的事,食欲不振,是以特地叫她们告诉我。”

“可是因真惦记着,才用的少?”腰上的手莫名紧了,紧的很轻,温嫽未察觉。

其实,已经不在意。

温嫽:“是早膳吃的晚,午时才用的少。”

谢屹支想想,比起她平时用膳的时辰,今日倒也确实晚了些。

抚抚温嫽的肚子,温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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