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这些年连续遭遇水、旱、虫、蝗等天灾,因靠近王城,有朝廷根基在,赈灾第一波总能挨到这里,也算残损不多,勉强度日,等这两年好了一些,这边都还算吃喝温饱呢。”

若是当地可得温饱,那流离失所之人既很少,人口饱和,先有失踪而不知情的,毕竟村里人多,多少双眼睛看着。

所以刘榜眼觉得乡役所言非虚。

不过,奚玄这人素来不太在乎他人的论断,哪怕是言洄刚刚做了辅助的查看,与她消息,或者老农那边看起来多勤劳朴实,她都是冷淡的,只问:“哪个外地?可有人作保作证?既然去了外地,若非路途遥远就是在当地耽搁了些时日,为何又不远辛劳回来?你离开时村里人谁看顾你家田地屋舍?你回来时,又有谁人知道?”

“回来那日都做了,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老农被连续问了这么多问题,若是撒谎,也没法一下子捏造这么多谎言,只能干巴巴支支吾吾说了大概,也提了所谓的外地既百里之外的卫城,不算远,但也不算近,车马要几日,若是步行怕是得大半个月。

“就是探访亲友,卫城那边是有人能给小民作证的,既然柳藤巷的炊饼店子,小民常去吃食”

“离开时,委托了乡役大人跟几户邻居看顾,也低价租赁了田地跟鱼塘与他们耕作,免得荒废,归来那日村里不少人都瞧见了”

“哝,就是那几位,都是我邻人,都待我极好,回来时鱼塘跟田地可好着呢。”

这老农是个朴素的,半点不做他想——但凡谁人摊上这事,且担心被官府怀疑,活该第一时间怀疑村里的人将尸体埋在他家的竹林里,结果他没有,而且不是特地为邻人作保解释,而是压根没想到那处去。

奚玄看着这些村民被刘榜眼安排去认人,场面有些吓人,不少村民都推推嚷嚷的,有些不情愿,还是乡役跟官府差役施威警告了几分才一个个过去查看。

结果也没出乎意料。

“真的不是本地人,外地三人,路过你们村,可是有人见过?”

亦是回答没有、

那就是过的荒野路径,未曾过这个村子。

得了村里人这么多人的口供,刘榜眼采纳思虑后,愁眉苦脸。

言洄却觉得这人不过尔尔。

但他一个书童,不敢僭越,只小心看着自家公子。

公子冷眼看这些村民,似乎在观察他们的衣物。

衣不旧,带新,腰封有挂扣,但口无一物。

————

奚玄的目光从这些村民的衣服跟腰封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也没喧宾夺主,等刘榜眼完全问完,履行了官职义务,她才将目光从这些村民身上收回。

然后没有把时间废在这,顾自喊了一个差役带路,去了上坡小道。

村民这边,有人看到了他们的去向,其中有人忍不住打听那位公子身份,是要进山如何?

差役被奚玄嘱咐过,便木然说:“是大人的同窗,也是王城的贵人,只是恰好来拜访大人,得知有命案,很快就会离开,不过走之前要采些野果应付家里的孩子。”

村民对此也没说什么。

————

山中小道,言洄手掌扣着腰封,查看四周,且道:“大人刚刚说有孩子,还真是您才这么年轻,那些村民岂会信。”

“乡下地方,成婚早,别说我,就是你这么大的,有孩子的也不稀奇,前面就是竹林?”

乡役知道奚玄身份,别说刘榜眼,就是王城里的刑部尚书在奚家面前也得自问门生,不敢托大,何况这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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