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吴棣棠没什么反应。

“卫锡。”谷筝喊道,他回来的路上就在纠结,本人没想太快向卫锡和吴棣棠坦白,可同在一个寝室,还要在一个屋檐下住上三年多,迟早要说的。

“嗯?”卫锡拿起裤子抖了抖,一边穿一边等待谷筝的下文。

谷筝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开口说道:“其实我和邱医生……”

话没说完,忽然被吴棣棠的咳嗽声打断。

吴棣棠合上书本,起身催促卫锡:“你快点穿衣服,放假食堂里没那么多菜,去晚了没得选。”

话题被揭过去,卫锡哦了一声,赶紧加快速度。

吴棣棠的目光从谷筝身上扫过。

谷筝也在看着吴棣棠。

吴棣棠轻轻摇了下头,抬脚朝卫生间走,从谷筝身旁经过时,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量说:“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了。”

元旦放三天假,谷筝连上两天班,第二天下午五点多下班,赶回家里已是晚上七点多。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的一天,大姑早就吆喝着大家一起吃饭,还张罗了一桌子的菜,谷筝先回了趟家,把东西放下后,来到大姑家里,正好赶上吃饭。

“外面是不是又下雪了?”大姑父问谷筝。

谷筝点头:“下了很大的雪。”

“哎哟,还说明天开车去远点的地方遛遛,看样子只能去附近遛遛了。”大姑父惋惜地说。

小婶安慰道:“雪天路滑,新年第一天的人又多,在附近转转就好,安全第一。”

大姑倒不客气,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横眉竖眼地骂:“就你那点破车技,还想出去遛遛?先老老实实地练车吧!”

大姑父被说得面红耳赤。

其他人不给面子地哈哈笑了起来。

大姑家里的条件一直不错,但大姑和大姑父都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用车需求不大,眼看李既要实习完了,必须搬出学校自个儿在城里租房子,才商量着买了一辆车,落的也是李既的名字。

“买车真是烧钱,车要花钱,上户要花钱,买保险也要花钱,一辆车二十万,可其他零零碎碎的钱加起来就是二十多万了!”虽然大姑给钱时爽快,但事后想起来还是心痛,夹杂着一些炫耀心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念叨了,“我还说买辆几万块钱的二手车练练,等把技术练好了再买新车开,我儿子不同意,非说买二手车没面子,怎么没面子了?我看了人家的二手车,保护得和新车没两样!”

“妈!”这下面红耳赤的人换成了李既,他比他爸更要面子,脸上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还有点恼羞成怒,“你能不能别再车轱辘这些破事了?!”

他的声量不小,吓得饭桌上的人皆是一静。

与此同时,谢家餐厅的饭桌上。

气氛也不怎么好。

饭桌是一张极大的圆桌,中间放有玻璃转盘,平时邱匀宣回来陪二老,没那么多规矩,想坐哪儿便坐哪儿,今天不知怎的,明明只是以前没多少人在意的元旦,其他谢家人居然一窝蜂地全回来了。

人多起来,位置也要一板一眼地安排好。

谢老爷子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不仅身体大不如从前,胃口也差,下午喝了一点粥,这会儿什么都吃不下,连碗筷都没让人备,就坐在椅子上看其他人吃。

辈分排在二老之下的是邱匀宣的三个舅舅,年轻时为了一些小事撕破脸,现在年纪大了倒装模作样了。

“谢尤,你那个工作室运作得怎么样了?”谢洲爷爷说,“我听说你又接了两个项目,要是有忙不过来的地方,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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