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不错,中介就没那么愉快了,一直苦着一张脸。
我猜,那是他没了抽成的表现。
或许生活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有了固定居所后,我去邮局改了邮箱、住址等等。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一封信,红色的劣质封面壳,寄出地址是内务省,上面说我是议员。
啊?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经历过学生时代的人都知道一件事,会有损友使用陌生的号码伪装成教务处发短信。
说XX生在XX时间段扰乱课堂秩序,扣分云云。
这种骗局很难拆穿,因为没人记得自己一天都在做什么,没有人会不走神。
并且所有人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好朋友,可往往这个好朋友就是发短信的人。
可我没有朋友,于是我去了教务处,这个顽劣的骗局就此在我们学校销声匿迹。
这封信被我当成了那种不入流的玩笑。
但我忘了,除了内务省,没有人能采购到这样劣质的信封。
在登记身份的当天,我才发觉,原来自己当时是被拉去选举了。
在我第一次住进这间阁楼时,我一无所有,第二次住进来的时候,我成了议员。
这件事我偶尔会拿出来活跃气氛用,尤其是在住房问题上。
也不知道这个同玩笑一般的事实入了哪位领导的眼,我的仕途意外的顺利,具体表现在:不需要经常加班。
直到战争突然失败,所有人开始变得惶恐不安,经常在加班的深夜破口大骂。
这时候讲笑话已经没什么用了,我再次变得沉默寡言。
直到有一天,一位看起来就像是高级管理人员的男性找到了我,他问我愿不愿意帮他的上司做点事。
我平时不善于交际,再加上近期部门人员借调非常频繁,我认不清这个人是哪个部门的。
为了不得罪人,我答应了下来。
对方让我撰写一些报道和条例,我如实照做了。
部门里原本不肯正眼瞧我的人突然对我恭恭敬敬。
没几天,我就升职了。
在一次酒会上,我莫名知晓了自己原来是某个大家族的眼线。
也有人问到我面前,我一律不承认不反对,任由旁人去猜。
后来我又写了几篇报道,也逐渐看清了局势。原来我真是某个大家族的眼线。
看着唯一的调查任务,我想,眼线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不用住阁楼。
我们之间就像是农民和农业专家,对方告诉我要做什么,我就去做,然后将结出来的果子分成两份,一人一半。
在某一年的大选,我又开始写文章,继续升职。
拿到了大人物想要的东西,我的职称去掉了副字。
经济危机时也在写,危机结束后又往上爬了一步。
我做的越来越多,职位也越来越高,我从未想过隐瞒那段过往,别人都羡慕我的现在以及未来,却绝口不提我的过去。
站的越来越高,见到的人却越来越少。
我开始感到倦怠以及……后怕。
越来越多的决定和指令需要由我给出,我害怕自己给出的方向是错误的,我害怕我的[正确]导出的结果是错误的。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支开所有人,我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乱晃,像是一个醉汉。
在路过那个街道时,我又看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