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不会赖账吧。”

容冽眼中的疑惑淡下去,攥住他手腕的力道轻了很多, 将他从榻上抱起来。

慕朝雪准备离开这张过于拥挤的床榻, 却被抓着手腕拉回去,几乎是跌倒在对方怀里。

容冽就以这个姿势将他圈在怀里, 让他坐在腿上,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和喘气声更加失控。

慕朝雪有些呼吸困难,师弟身上的气息令他莫名头晕目眩,不知是心脏还是胃剧烈抽搐了一下,让他蹙起眉头。

然而那尖锐的疼痛消失得极快,像幻觉一般出现又像幻觉一样退散,他忘了挣脱,愣愣坐在容冽怀里,盯着容冽的眼睛看:“你为什么不放开我。”

容冽问他:“师兄不是想和我算账吗?”

慕朝雪的眼神在他脸上缓慢游移,确定他这句话充满真心。

以防下一秒听到对方反悔,他毅然决然一口咬上对方脖子。

容冽稍稍挪动手臂,慕朝雪以为他要将自己掀开,匆忙又搂住他的脖子,牙齿悄悄用力。

容冽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会被他无谓的担心逗笑。

他用另一只手将慕朝雪紧紧抱在怀里,无法自控地想要就此和对方融为一体,无论是以哪种方式,只要就此成为彼此不可分割的存在。

所以慕朝雪在他脖子上合紧牙关造成的疼痛是如此微不足道,甚至让他生出一种无法被满足的空虚。

他想慕朝雪为何不索性将他嚼碎吞进肚子里,这样他们就以另一种形式彻底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彻底分离。

慕朝雪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喘息着松开嘴,却感觉更加呼吸不畅,胸口的抽痛又出现了一次,他怀疑自己的骨头被勒碎了,惊慌地挣扎起来,一下下拍打着容冽的肩膀,提醒他道:“你快要勒断我了。”

容冽被他略显痛苦的声音惊醒,恢复了理智,颇有些遗憾地将他放开。

慕朝雪刚一得到自由,便连滚带爬溜下床榻,奔出房间。

门一打开,他就看到从对面长廊上路过的虞问春。

在长廊上盛放的淡紫色花丛间,虞问春脚步缓慢地走过去,听见开门的动静,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微微一顿,冲他微微一笑,又缓慢地远去。

慕朝雪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大师兄说过话了,这次在七竹门重逢,他们就像并不十分相熟的普通同门,保持了基本的友好和礼貌。

大概是近来波折实在太多,让温柔和煦的大师兄也失去了闲谈的兴致。

慕朝雪没有想太多,抹了一把嘴唇,上面沾着鲜红的血迹,于是匆匆躲进自己的院子里。

七竹门的范围很小,和昔日的前身万法仙宗毫无可比性,即便是最好的住处也只有一个很窄小的院子。慕朝雪将院门牢牢锁上,这才将血沾在木偶人的眉心处,然后等待具体的变化。

木偶静静躺在他手上,始终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就在他以为这点血或许不够让法器生效时,一只有力的手从身后搭上他的肩膀,唤了一声:“师兄。”

慕朝雪浑身一颤,转过身来,见到一张和容冽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双眼无神,如同缺少灵魂的傀儡。

操纵傀儡表现出活灵活现的神态需要注入充足的灵力,慕朝雪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把补灵丹,给“师弟”喂下去。

虽然不至于活灵活现,但是总算不再是个死气沉沉的傀儡。

“师弟”的眼睛缓慢转动起来,像第一次认识那样上下打量着慕朝雪,露出一丝顺从乖巧的笑意。

这样的笑容绝对不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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