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颈,嘴唇从柔软光滑的肌肤上轻轻蹭过,若即若离,“可我不想只做你的师弟。”

慕朝雪感到一丝燥热,微微挣扎了一下,又故作镇定地问:“那你想做什么?”

“外面那几个人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比他们更想。”

慕朝雪怔住不动,过了片刻,“咦”了一声,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促狭的笑意:“你想做我的师姐?不行,我只有一个师姐。而且你是男的。”

容冽失笑,含住他耳尖轻咬一口,对他的装傻充愣表示不满。

“师兄,我想做师兄的道侣,全仙门,全天下仅此一个的那种道侣。”

他将慕朝雪松开,来到对方面前,认真注视着那双仍旧残存着促狭笑意的眼睛:祈求一般地开口问道:“师兄,可以吗?”

慕朝雪眨了眨眼睛,眉头微微蹙起,作艰难思考状。

容冽又一次心跳如擂鼓,头顶犹如笼罩着一股巨大的威压,叫他险些承受不住。

他甚至想立刻出生打断慕朝雪的思考,以此避免从对方口中听到令人痛苦不已沮丧万分的答案。

他想师兄的情感本就淡漠,能到这一步,将自己和外面那几人在师兄心中区分开,他早该满足,而不是继续奢望师兄回应自己更浓烈的感情,贪婪不会有好下场。

慕朝雪完全不知道,他思考的这一瞬间对方已经在心中做好了从此黯然退场的准备。

他很严肃地开口:“可以。但要改成‘半刻钟’。”

容冽愣了好一会儿,而后轻笑:“好。半刻钟,师兄想见我的时候,我会立刻出现。不管在哪,不管在做什么,哪怕是死,也一定……”

慕朝雪怒气腾腾地冲上前去,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道:“你不许说‘死’字。”

容冽雀跃的心情被极度的歉疚所代替,他终于确信自己的“死”给慕朝雪带来的后怕有多严重,“对不起,师兄。”

师弟又在说对不起了,慕朝雪心想,其实更加应该说对不起的是自己。

他抬手在对方的面具上轻轻抚摸着,指尖沾上的血迹已有些凝固,变成深红色,面具上那道血痕被他擦掉,露出上面干净的纹路。

面具可以擦干净,但是曾经因为他而在身体上和心理上留下的痛苦呢?也能如此轻易地从对方身上抹除吗?

慕朝雪问:“疼吗?”

容冽摇了摇头。

慕朝雪说:“你肯定在说谎。”

容冽沉默着,朝他笑了一下。

他摸到面具的边缘,试图将其摘下。

容冽下意识抓住他的手,眼神闪躲,偏过脸去,低声道:“很丑。”

慕朝雪失落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容冽连忙解释:“不,不,我只是担心现在的样子会吓到师兄,绝不是因为介怀自己的相貌,师兄千万不必自责。”

慕朝雪既相信他不是那种因相貌一时有损而耿耿于怀的人,又难以因他一句“不必自责”便从此问心无愧。

他的鼻尖又有些发酸,“我才不会被你吓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要确定是你,我就一点也不害怕。”

容冽犹豫了片刻,摘下面具。

慕朝雪在他脸上看到了慌乱和闪躲,以及已经开始虽然仍旧有些狰狞但是已经逐渐开始痊愈的皮肤。

他颤抖着,不敢用手触碰,小心翼翼地问:“疼吗?”

容冽回答道:“早就不疼了。”

慕朝雪摇了摇头,“当时一定很疼。”尽管他“惨死”过一回,尸骨无存,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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