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两瓶酒么?……

褚航似乎经常喝酒,尤恩静第一次跟小贾上门维修那日,就见他一大早手里拿着酒杯。

思绪到了这儿,她又猛然记起,褚航的医疗档案上曾有过“止痛药物依赖”的记录。

这类患者在停药或药效降低后,产生对酒精的依赖并非少见。

联想的越多,越止不住产生不好的预想。褚航独居,又佩戴着并不合适的义肢,若是再加上醉酒,神志恍惚,跌倒或扭伤都有可能。

尤恩静皱了皱眉,将车开回路边,立即给蒋西西拨了通电话,询问酒吧经理的电话。

蒋西西惊异,“啊?刘启的电话?我有啊,最近正在跟他聊公司联谊party的事。你怎么突然找他?”

尤恩静:“有急事。”

……

拨通刘启的电话,尤恩静开门见山,“刘经理,事情有些急,我晚点会跟你解释。请问你昨晚给褚航送酒了吗?”

刘启心中疑惑,但听着她语气着急,便没多问,回答:“嗯。大概凌晨,我们马上要打烊了,他打电话来说需要酒,我立刻找闪送给他送了两瓶。”

宏愿小区24小时都有保安值班,接到闪送一定会立刻联系业主安排送货上门。

除非……业主失联。

尤恩静追问:“褚航当时的语气怎么样?”

刘启愣了愣,说:“不太好。”

他知道褚航截肢的事,也清楚他对酒精的依赖。

褚航喜欢收藏威士忌,家里的酒柜曾摆满了各式经典威士忌。截肢后不久,曾经舍不得喝的收藏一瓶瓶开始消失,再后来,他开始安排酒吧定期给他送酒,且相隔时间越来越短……

刘启以为他是借酒消愁,想过劝阻,但未经他人苦难,又哪敢随意开口,犹豫过几次,都做了罢。

他也担忧起来,“褚航怎么了?”

尤恩静看了眼保安亭,严肃说:“刘经理,我不知道你和褚航的关系,但你们既然有联系,应该对他的情况了解一二。我从昨晚就联系不上他,现在很担心他的安全。这可能是我小题大做,但我不敢疏忽。如果你能帮我见到他,我在宏愿小区等你。”

“……”刘启:“我十分钟到!”

……

叮叮——叮叮——!

似乎有人在按门铃。

褚航缓缓睁开眼。

天已经亮了吗?紧闭的窗帘让这方公寓里的时间概念模糊,反正对他这个闲人来说,算计时间流逝毫无意义。

“褚先生?!褚先生?!你在家吗?”

好像有人在喊他。

褚航艰难支起脖子,眼前的茶几和电视却忽地扭曲旋转,猛烈的晕眩让他重新闭上了眼。

门外的人开始用手拍门,发出更大的声响。

另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褚航!!开下门,我是刘启!”

启哥……他怎么来了?来给我送酒了吗?

褚航想要直起身体,两只胳膊却像细软树枝,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直接开门吧!”

有个不太熟悉的女声突然响起,紧接着是噼啪碰撞的钥匙串声。

这么多人要闯进来了!

他现在的样子如此狼狈,不想被人看见。

不能被人看见!

褚航咬紧牙,用力想要从沙发站起来,可手脚不听使唤,该死的义肢更是不论如何都直不起来!他的身子每次稍稍离开沙发,就又重重跌下!

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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