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拍拍手上的点心渣,“来了!”
他看着谢岁通红的眼睛和鼻尖,怀疑他在洗澡的时候偷偷哭了一场。
唉,这就是爱情的苦。
小五提着桶,正欲去找人要热水,却听谢岁叫他,“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帮我去提几桶井水过来。”
“公子,你前些日子刚中了寒毒,井水凉寒,对你身体不好,加一两桶热水没什么的。”
“不用。”谢岁站在门口幽幽道:“我喜欢冲凉的,凉的降火。”
小五:“啊?”
五桶沁凉的井水浇在身上,谢岁打了个哆嗦,只可惜收效甚微,他越来越热,最重要的是….出不来!手都蹭红了,还是不行。
他瞪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头疼的捂住了脑袋。
淦,这到底是什么鬼药!他师父是想杀他灭口吧?
心中一团燥火越烧越猛,谢岁继续干活,半晌,他啪一下布巾丢在水里,熬红了眼。
他早年确实在坊间传闻,有些药不交合便不会停息,如果师父给他喂的真是这种,那他现在只剩下两个选择。
一个是冲出去,抓住裴珩,然后强了!
谢岁捏住掌心。
只是现在裴珩的性格很怪,而且这是王府,一堆护卫,他成功可能性极低。
再不然就是,他看向了桌子上放着的,他用来防身的匕首,刀刃银亮,吹毛断发。
谢岁咬牙,目露凶光。
实在不行,他就只能弃车保帅,将这孽根,斩于刀下!
第24章
裴珩换了身衣裳,站在庭院外,看着叶五盘腿坐在小石墩上,双手撑着头看石桌上爬来爬去的蚂蚁。
主卧房门紧闭,整个庭院里安安静静的。
他走上前拍了拍叶五的背,“小五,谢岁情况如何?”
叶五起身老实道:“公子要了几桶井水,已经泡了一个时辰了。”
裴珩:“………”人都快泡发了吧?
如今虽然已经是五月,但到底还是春天,井水寒凉,泡上太久,没问题也得泡出问题。
他站在门口徘徊许久,想起叶一纯同他说的话,到底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罢了,你出去一下,去找叶一纯拿解药,他要是没有,你就盯着他做,不许他偷懒。”
叶五不是多话的人,裴珩吩咐了,他直接便跑去办了。
只剩下裴珩站在门口走来走去,有点犹豫。
苦昼短,叶一纯说过,这不是一味普通的春/药,药效极烈,服用者只需要兑酒尝上一点,便可在床帷间享受极乐,夤夜不休,而且骨酥神迷,据说没有特殊手段,很难解脱。
反正这药异常霸道,是给花楼里调/教不听话的小倌用的,据说是只能用后面,不过叶一纯没喝过,具体效果不清楚。
但不管怎么样,谢岁他被人灌了一瓶,以这种纯度的药量,又过了这么久,想必极不好受。
裴珩虽然对这个小断袖没什么好感,但对方到底是因为他才被挟持,遭受无妄之灾,身为老板,多少也要体恤一下下属。
虽然谢岁骑马的时候,看起来并不是很需要体恤的样子。
裴珩走到门口,抬手欲敲门,手抬起来了又放下去。
万一打扰了人家,岂不是尴尬?
他后退一步,房间里实在是太安静,他又有些担心,毕竟谢岁身体不好,他要是晕过去了怎么办。
思前想后,裴珩趴在了窗户上,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