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肯定又扭扭捏捏,动作都很生疏,把我弄得好?疼,我就把春宫图丢给你,让你现学。我躺在床上等啊等,等得都睡着了,你才?磨磨蹭蹭地过来。你怕又弄疼我,一直问这样行?不行?,那样行?不行?,我嫌你太磨叽,于是自己来。”
“你很惊奇说我怎么这么懂,我说是看?话本学的。你说我一个闺阁小姐竟然看?那种话本,非常不能接受,就给我讲一堆诗云子曰的道理,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于是你一个人坐在床头看?着我美丽动人的睡颜生了一整晚的气?。”
袁彻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又好?像无可反驳,“听你这样的构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黎又蘅莞尔一笑,“本来就是,何必执着于那一个晚上,我们还有无数个日日夜夜。”
袁彻也望着她笑,被她的眼神勾着低下了头。
二人将唇碰在一起,慢慢地缠绵,在春宵中沉醉,盼望着属于他们的第二年,还有往后许多个年头。
正文完 一周年。
“我想, 当初张启提供的同党名单中之所以会有白?大人,就是张启存心报复,这?份表文可以证明白?大人非但没有参与谋反, 还是个忠于朝廷的好官,若是递到圣上面?前, 便可以洗脱他的冤屈了。”
袁彻说完, 袁褚久久不语, 将那表文叠起来又?丢给他,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东西若是交上去, 圣上细细查起来, 拔出?萝卜带出?泥, 你二叔与张启来往的事就会被翻出?来?他再混账, 我们自己罚了就是,若是把这?丑事闹大, 袁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袁彻微微皱眉, “父亲说的这?些竟然比一个官员的清白?重要?”
徐应真和黎又?蘅隐隐约约地闻到了战火味, 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袁褚瞪着袁彻, 冷笑一声:“好, 知道你喜欢伸张正义, 可你别?忘了, 当初是圣上亲自定罪下令处斩, 你现在?给人家主持公道,将这?封表文递到圣上面?前, 就等于指着圣上的鼻子骂他做错了事情?,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袁彻说:“父亲是不想让圣上知道他做错了,还是不想承认你自己做错了?如果没有你出?面?帮二叔遮掩, 这?封表文早就被发现了,白?家兄妹也不会颠沛流离这?么?久。”
袁褚气得脸红,“你倒是知道疼惜别?人,可曾想过?你父亲的不易?不孝的东西,我警告你,你若是敢胡来,我就当没能这?个儿子!”
父子俩果不其然地又?吵了起来,徐应真和黎又?蘅分别?将两人拉走了。
回屋后?,黎又?蘅安慰袁彻几句,熄灯后?却?听见身边的人一直在?翻来翻去。
她抱住他的腰,贴了上去,“别?发愁了。”
袁彻揽住她单薄的肩头,沉默一会儿说:“冷静想想,父亲的忧虑不无道理,这?东西交上去,洗脱白?家的冤屈固然好,可是二叔一定逃不了,若是连坐……万一你父亲也受牵连怎么?办?”
黎又?蘅很快给出?了自己的见解:“那时你我已经?定亲,公爹为了你二叔找上我父亲,我父亲又?为了我,选择帮这?个忙,每个人存了点私心就让这?么?重要的证据被掩盖了,否则白?姑娘或许不会流离失所,白?公子流放半路上就被召回来了。错了就是错了,若圣上真的怪罪……就像你说的,这?些难道比一个忠臣的清白?重要吗?”
有她这?话,袁彻的心就定了,“可是岳父一定会怨怪的,当初是我们家请他帮忙,现在?我们又?把事情?翻腾出?来,弄得他里?外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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