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嘛,事情又绕回去了。

得了,她忙得很嘞。她把人往外面赶,起锅烧油,一转身,就见郁清梧可怜兮兮的扒着门框看她。

他低声道:“钱妈妈,我自小无父无母,没人教过我这些……”

钱妈妈哪里经得起这个阵仗,又给他出主意:“实在不行,你就抱着被子去屋门口等着,就说你书房窗户漏风——”

郁清梧:“这不是说谎吗?要是山君去帮我补窗户怎么办?”

钱妈妈:“……那你就当我是个馊主意!”

郁清梧一本正经,“馊不馊的,我鼻子也不好,就怕山君鼻子好闻见。”

钱妈妈到底还是缺了些慈母心肠,一忍再忍,最终忍无可忍,拿着大葱指着他大声道:“你就听我的吧!求你了!走吧!”

郁清梧摸摸鼻子,叹息着道:“行吧。”

天色也已经晚了。他看看天,月亮依旧很圆。

圆,也是个好寓意。

他鼓起一口气抱着被子走到门口,却又不敢敲门。

于是凭着这口气在院子里转悠,也不知道转悠了多久,气也出完了,眼看就要被月亮晒成人干高高挂起时,就见屋门嘎吱一声打开。

山君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郁清梧僵硬的站直,“山君……我,我……”

兰山君:“进来吧。”

郁清梧瞪大眼睛:“哎!”

兰山君转身进了屋,他蹭蹭蹭抱着被子往屋那头走。

——肯定是月神相帮。自古以来,月神就有缠绵悱恻的寓意。郁清梧走着走着,连忙停下来朝着月亮拜了拜。

路过桂花盆栽的时候,他也拜了拜——桂通闺,肯定有它相帮,他才得以再次入山君的闺房。

果然是有天地之气的他,事事皆有神明相帮。

他进了屋,将被子熟练的铺在榻上。

他没有用上窗户漏风的谎言——即便他鼻子不好,也闻得出这是个馊谎言。

便也不说了,又搜肠刮肚的想其他的借口,靠着拱门道:“牢狱里阴气重,山君,你怕不怕?”

兰山君迟疑一瞬:“怕?”

郁清梧高兴道:“山君,我就是怕你晚间害怕,所以来陪你。”

兰山君情不自禁跟着笑起来。

郁清梧又隔着拱门问,“山君,你在做什么?”

兰山君正在书案前,但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今日,她也没有那般的坦然。

她坐在椅子上,犹豫道:“……在看书?”

郁清梧慢吞吞挪过去,“我看看?”

兰山君瞧见他那个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心口一松,含笑道:“郁清梧,你这般诚惶诚恐,我会觉得自己如同稀世之珍一般,极为宝贵。”

郁清梧心扑通扑通跳起来,低头:“本就是如此。”

兰山君拍了拍身边的凳子:“你坐。”

郁清梧规规矩矩的坐下。

他这么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将兰山君看得又是一笑。

她道:“你觉得宋家会如何?”

郁清梧扑通扑通的心顿停。

他知道她的执念,便马上撇开风花雪月,认真道:“邬庆川身上背负了人命,是不可能活着的。但宋知味不一定。我觉得,宋国公死之前,应该能保住宋知味一命,就如同当年先太子喝下毒酒保住段将军的命一般。”

皇帝“其实”还是个念旧情的。

郁清梧:“但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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