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是真话。”这一次,她没有用‘本宫’的称谓。

她想当皇帝,当皇帝自然要集权,看来大将军也误会了啊,这可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赫连杳杳心想,当皇帝的妻子?

这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她想笑,也的确笑了。

赫连杳杳

流雪捧着斗篷匆匆赶到会心亭时, 谢家小姐已经离开了,自家娘娘的披风到时不见了。流雪着急忙慌扑上前把斗篷笼到赫连杳杳的肩膀上,“主子, 何不多留谢小姐片刻,仔细着凉了可怎么是好。”

赫连杳杳拢了拢斗篷, 如玉般的手靠拢火炉边,“此处有煮茶的火炉, 片刻功夫冷不到本宫。”

流雪关切的喋喋不休着,外头又下起了雪, 雪花洋洋洒洒,成片成片砸落,每一片都薄又绒。会心亭不远处便是舞坊, 为着年下的国宴,舞娘们排练的格外勤奋,丝竹悦耳伴随着徐徐冒着热气的碧色茶碗,洋洋洒洒的大雪纷飞。

——美景应如是。

皇贵妃让流雪一同吃酒, 流雪捧着白玉杯子憨笑连连,跪坐在小几旁跟主子说话。

雪花纷飞的时刻,路途上也鲜少有人,不巧这会儿四五个太医裹着袖子提着药箱行色匆匆的朝侧边赶去。

赫连杳杳抿了口醉饮含翠, 唇角微微提起,玉手支撑在额边, 蜜合色长裙随雪风吹拂起, 青丝三千亦然。

“收拾收拾回罢。”赫连杳杳搁置酒杯。

“嗳。”流雪手脚利索的收拾起来。

一路撑伞回紫宸殿, 倒也没有淋雪, 但架不住舒果牵银她们体贴,屋里地龙烧的旺旺的, 进去没一阵子就得脱去厚实的外衣,赫连杳杳只穿一层轻纱斜倚在小榻上看书。

不多时,舒果打了毡帘进来,“主儿。”

“西边儿又叫了太医。”

“西所?”流雪坐在矮脚撑处为皇贵妃捶腿,好奇的很,“这下总不能又说是暑气害的罢?”说着流雪捂嘴笑了笑。

舒果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流雪,念了句没个正形,随即说道,“莺画的意思是说,坤宁宫的主子日夜逼迫读书,致使大皇子白日没精神犯困,他也有心勤奋,所以自己想了个法子,每每犯困承受不住就到外头吹吹风。”

流雪放下手诧异无比,“如今是严冬时节,大皇子不过八岁,如何能吹冷风!”

舒果颔首,“是以起了高热,现下还昏睡着。”

“是风寒——”流雪惊呼出声,脸色也有些发白。

古代医疗条件差,一场风寒也许就会要人性命。

流雪忽的想起来会心亭距离西所非常近,这段时日皇贵妃频繁去会心亭喝茶吃酒。

下意识看向皇贵妃,流雪不由得崇拜的轻轻给她锤腿。

大皇子几次三番在杜皇后处生病请太医,次数多了皇帝也会起疑心不耐烦,从前在行宫是再怎么如何大皇子都不曾生病过。

要说重生也只是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并不能长人智商,更别说如今的情形与前世大不相同,‘预知’已经失效,杜皇后可不就急病乱投医么?

不过是让宫里头流传出皇贵妃食欲不振,夜间睡不着用膳时会呕吐而已,杜皇后就已经方寸大乱,疑心皇贵妃是否有孕。

皇帝不肯将大皇子的玉碟改为皇后像膝下,那么占据的优势也只有一个长子而已,若再不出挑些,迟早被皇贵妃的孩儿比下去。

杜皇后如何不心急?

大皇子到底不是杜皇后的亲子,接回来就已经七八岁,她如何会心疼他?且她并未生育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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