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对视一眼, 在彼此眼里看到些许惊讶, 不过这时的他们远没有十年后那般疑心, 闻言也没多想。
降谷零:“那你还记得你父母的联系方式吗?住址也行。”
他说这话的同时,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似乎是在确定这个时间还有没有巴士通行。
阿库提亚摇了摇头。
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撒谎,也不会拖拖沓沓造成一些语言上的误会,而是习惯于一次性将所有的事情讲清楚。当然,在他将所有事情讲清楚之后仍然产生误会的对象也不是没有,不过那就跟恶魔没什么关系了。
这时也是如此。阿库提亚直截了当地回答了降谷零的问题:“没有父母,家里只有我和妹妹。住址”虽然现在确实是有的,但是过两天地震一来大概率就没有了
但是这话不好说,阿库提亚在思考如何能用他们接受的方法解释,毕竟这时后两人还是完完全全的唯物主义者。
阿库提亚的沉默被两个大人以某种常识允许的方式在脑内消化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在阿库提亚头顶一阵火光带闪电的眼神交流,最后不约而同地用更柔软同情的眼神看阿库提亚,直把他看的一阵激灵。
“我记得我住哪里,我明天可以自己回去!”阿库提亚脱口而出,获得了双倍的不赞成的眼神,终于开始扼腕自己是不是不该用小孩子的身体来碰瓷同期了。
可是、以同期们的道德水平,即使他是以成人体型来到十年前,他们也会救人的啊!
阿库提亚内心捂脸,但面上仍然据理力争,努力解释,最后勉强让两个大学生放弃在这样一个深夜把一个刚刚从脱离生死一线的小孩打包送进警察局。
至于印记。
极少因为小孩的身份陷入不利境地的阿库提亚眼神呆滞地想,明天再说吧。
本来只是出门夜跑的两个男大学生因为跳海救人又绕路前往警察局(虽然没去成)错过了宿舍楼熄灯关门的时间,只好带着小孩去住酒店。
阿库提亚泡了个澡,换上了酒店准备的睡袍,理直气壮地在降谷零要给他吹头发的时候往小板凳上一坐,昏昏欲睡。
突然间,阿库提亚真的眼前一黑。
回过神来时,酒店的暖气、淡黄的灯光、柔软的地毯和在发间移动的手都离他远去。只剩刺骨的夜风、还在滴水的头发和头顶两个咕叽咕叽商量着要把他扔进警察局的倒霉同期。
阿库提亚木着脸,从口袋里掏出唯一的随身物品,水晶球,果不其然看到原本有四笔的图案变成了三笔。
阿库提亚:
桂木桂马!你在干什么啊桂木桂马!
被迫和柔软床铺分开的恶魔冷笑一声,同时环住了两个同期的腰。
诸伏景光/降谷零:?
“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魔法少年”
还没等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将他的话当做小孩子的异想天开来理解,阿库提亚直接稳稳带着两个男大起飞,目的地自然是前一周目去过一次的酒店。
诸伏景光/降谷零:?!
到了酒店阿库提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这个时代亚久的身份定了个房间,拿到房卡后冲战斗澡、换上上周目同款睡袍、缩进被窝进行深度睡眠一气呵成,徒留两个刚刚世界观被创的男大学生还没回过神就要接受酒店前台小姐姐“你们两个带小孩出来住酒店还让小孩付钱?”的狐疑眼神。
汗流浃背的男大们只好先跟着困到眼皮子打架但脚下生风的恶魔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