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德,她沉稳的寂静和他身体的反应形成一种诡异的对比。

梅斯·佩罗斯徒劳地试图用手撑住墙壁,拉文德的身影开始模糊不清,像是一团摇曳的影子。大脑蒙上一层薄雾,他想说些什么,声音却卡在喉咙中无法蹦出。

他连一句“Fxxk”的脏话都骂不出来,最终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双膝猛烈撞击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比刚才汤普金斯摔倒时还要响些。

看到刚才还不可一世、掌握她生杀大权的嚣张男人如今像个尸体似的一动不动,拉文德心里备感宽慰。

汤普金斯医生在介绍时说佩罗斯是搬运工,但并未提及要和他一起进行手术,因此她大胆猜测佩罗斯并不知道她的特殊体质,关于“拉文德·托伊”的秘密他其实知之甚少。

拉文德大致推导佩罗斯的逻辑推断:她能被夜翼救下并送到这个正在进行机密项目的实验室,只有可能因为她是这个项目的知情者;加上项目名称的“LT”,她的首字母缩写,让佩罗斯确认她与药物之间关系匪浅,其余的他并不知情。

不幸中的万幸,她又一次赌赢了。

看来拉文德这种凡人并不能使这位真理的探索者感兴趣,而他正是栽在这一点上。

拉文德在心里发出嘲讽:“梅斯·佩罗斯,看来你的生理知识学得不到家,甚至连提前了解病人用药史这件事都没做。”

不然他或许还有机会从汤普金斯医生那里套到话,知晓她对于麻醉药的免疫功能,以及那块麻醉针手表里安装了气化喷头。

迪克·格雷森——又或者是夜翼——将麻醉针改装成气雾剂,是因为她在之前的射击训练中命中率奇低,经过这样的改动便可规避这一弱点。今晚这根麻醉针本是作为手术药剂使用,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它原本用作护身的用途。

*

拉文德暂时安全了。

她从桌上搜刮汤普金斯医生用剩下的止血敷料和绷带,把剩下的小半管奈福泮止痛剂注射进体内,终于恢复了一点活动能力。

但情况仍不容乐观,她手上能用的包扎材料太少,一个外行人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给自己处理伤口也绝非易事,眼下她仅是减缓了出血速度,人体失血昏迷的临界点大概过会儿就会来临。

她上前查看汤普金斯医生的状况,或许是因为医生也参与到APTX4869研究中,存在利用价值,梅斯·佩罗斯没对她下死手,但显然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尤其是在空气中存在大量麻醉气体的情况下。

救命药用光了,做手术的医生也暂时醒不过来,死亡的阴影笼罩住她全身。

拉文德强迫自己打住悲观的念头。时间和生命正在一分一秒流逝,她可没有哀叹自身不幸的余裕,必须尽快找到脱困的出路。

无法独自安全离开的拉文德订下自己当前最重要的目标。

以最小的代价活下去。

不只是她自身的安全,这个城市也不能承担更多的风险。

这也就意味着用汤普金斯医生的手机联系夜翼这条路必须堵死:她对于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但可以确定这些夜晚的英雄们正在对付稻草人。乔纳森·克莱因博士曾用他的恐惧毒气让哥谭市陷入大规模混乱,无数人在混乱中失去生命整个城市差点分崩离析,这个时候让夜翼他们分心绝非明智之举。

拉文德虽有着两个灵魂的意识,但骨子里属于亚洲人的集体意识永远都占上风。她做不到把个人安危放在集体利益之前,求助夜翼只能是万不得已时的最后退路。

第二个选择,联系GCPD派救援来。

很遗憾这也是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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