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他猛地侧过身,但身体还是被直接扑下来的□□压在拐角处往外开的窗台上。赤井硬是扭身让自己往内移——他不确定外面有没有其他狙击手守着,当然不会让自己暴露在窗口中。
他抬起的左手架着狙击枪。很沉。
能单手扛狙进行狙击不代表能够硬抗将狙击枪当做近身武器使用的攻击,枪把的位置直接砸在胸口,赤井眼前黑了那么一瞬。他气几乎要喘不上来,感觉胸口本来都已经愈合的伤口又一次崩裂了。
但冲击只有那么一下。
钢骨一样的手指卡在他脖颈间时,那架AWM被丢下了。就落在脚边,还砸了赤井脚趾一下,有点痛。
赤井忍不住想笑。他也确实笑了。笑开以后,疼痛,喘不上的气让他呛咳起来。他一只手按着掐着他脖子的人的手腕,将头面向墙壁,控制不住地咳了一会儿后甚至干呕了两下。
脖子上的力度就轻了一些。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了”某人冷嘲。
赤井便微微抬头,对上暗绿色的眸子:“琴酒。”
“你对我这么凶,却特意跑来救贝尔摩德。”他说,“真让人伤心啊。”
“赤井·秀一。”琴酒说,“每次都用示弱的伎俩吗你真的觉得我不会对你下手吗”
赤井还在笑。他脸色因为刚才的呛咳和胸口的疼痛不太好, 些微的窒息让他呼吸急促, 而汗水让他一头卷曲的黑发黏在脸侧, 角度原因从下往上看人的时候确实有种脆弱的美感:“招不怕老。琴酒,我当然在赌。”
赤井没想到琴酒会来吗
不, 他当然早就猜到琴酒会来。
刨除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种很符合琴酒美学的玩法以外,他也相信琴酒会想见他的。因为他也时不时想到琴酒——工作看到一些拙劣的凶徒时,在办公室写报告听到一些很办公室枯燥无味的八卦时, 还有下班路过酒吧和深夜有些孤独时。
他们当然很容易找到其他玩伴,但和彼此的“游戏”把阈值提得太高了。所谓由奢入俭难,现在确实有点这个意思。
正因为提前将琴酒算进了棋局,赤井才会提前联系波本。如果波本还没来美国,也可以提前来。反正波本总会来美国,来早几天,正好能堵到“遇到麻烦”的贝尔摩德不是好事吗
赤井打算让波本向贝尔摩德卖好。
但他只是将消息给了波本。不错的消息是,波本已经在美国了,那么几天时间也足够波本做好最基础的身份伪装。
波本要怎么做,赤井不想管。他猜波本不会去卖好,反而很可能想办法抓住贝尔摩德的把柄,达成和贝尔摩德的“动态威胁”,那也不是坏事。
撞上命案是有些麻烦,但波本不会解决不了的。
贝尔摩德那样的人,如果将普通警察牵扯进来,反而会将乱局扩大。但波本在,贝尔摩德也做不了什么了。
这是赤井的考量,而他所制定的计划也一个个实行了,全在他预料之内——他有些自得,他从前并不那么擅长定计,比起运筹帷幄也更喜欢孤身入局。
但现在他学会做思虑更周全的指挥者了。连突发的剧场命案都能被涵盖在他的计算内(他在定计的时候当然考虑过万一剧场内发生了一些麻烦)。
但他没办法逮捕贝尔摩德,那就确定刚才那一枪他击中了贝尔摩德就好。
伤害值打得很高,赤井觉得挺解气的。
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