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掩盖的,哪怕拥抱缠绵都不会在同一张床上沉睡,从以前开始一直是这样。
但这条线在今天逐渐淡去了。
如果要细究,大致也和他展露出来的态度有关。他们不需要说透,不用言语表明也能明白对方的肢体语言和做法中暗藏的潜台词。
所以他知道赤井剪头发一定和自己有关。
赤井也知道,这间安全屋的门打开就意味着当时说的“停止”作废。
琴酒想,哪怕上一次他打开安全屋的门,哪怕今天他向赤井发出邀请,他承认的也只是自己内心存在无法割舍的情感。但他的本色是多疑的,所以安全屋里也有独立的空间,在准备药品的同时也会准备咖啡。他认可两人无法睡在彼此身边的事实,也不会先去迈出那一步。
而赤井总是看上去更主动也更不顾一切的那个。
好像什么事情在他面前成功率超过50% ,他就敢试一试。
亲爱的,你在赌吗,赌我会不会杀死你
但柔弱的,蜷缩起来的,仿佛柔软的小猫筑窝一样团在他安全屋沙发上的赤井,确实勾不起他任何杀意。
想要杀死的是带着鲜血和杀气的那个赤井秀一。
又或者连那个赤井秀一,他也不是真的想杀死他,只是喜欢能将人抱在怀里,用刀子,用子弹把人伤得体无完肤,只能依靠他的感觉。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确实会将赤井秀一杀死。
琴酒将咖啡壶放下了。
他的自控能力很强,不需要用咖啡因来提神。
他走到窗边,看了一会儿月色,关掉了手机的声音提示,用邮件指挥了一会儿今晚还在行动的行动组,和即将要一起做任务的皮斯科沟通了一下任务细节,又回了贝尔摩德两封邮件。
杀手的脚步没有声音。
他在结束工作后悄无声息移动到同一层的卧室里,没有睡而是坐在床边,拿出心爱的伯·莱塔开始进行保养。
赤井醒来时天刚破晓。
窗户没关,两只小鸟叽叽喳喳停在窗台上,又很快飞走。
在沙发上睡着让赤井腰酸背痛,头还因为生病而隐隐发痛。但他身体肌肉的酸痛削弱了很多,鼻尖的呼吸也不那么灼热了。喉咙很痛,很干,赤井皱着眉爬起来,只看到矮柜上用咖啡壶装着的黑咖啡。
冷的。
赤井研究了一下咖啡壶,未果以后索性拿过咖啡杯倒了一杯咖啡往嘴里灌。
都已经在安全屋里睡了几个小时了,这时候也没必要去思考咖啡壶里的咖啡和咖啡杯安不安全。再不安全都比那个沙发安全。
走路没声的杀手悄无声息出现在起居室里:“隔夜的咖啡。”
“不能这么算。”赤井一口气喝完一杯,看上去状态好了许多,还有心情和琴酒抬杠,“隔夜这是什么说法从你做咖啡到我喝咖啡,应该也就……六个小时吧你将这个时间平移到白天,也就是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没道理上班时间内的咖啡不能喝。”
琴酒就讥讽道:“你确实不太挑剔。也对,加了防腐剂的灌装速溶你也能喝。”
“摆在便利店里卖的为什么不能喝”
这样日常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出现显得很违和。
但两个人都没说什么,也没谈论所谓氛围与转变,只是不约而同地,很自然地接受了。
冷掉的手磨咖啡味道有些怪,但比便利店的易拉罐美式还是好喝很多。赤井品了品琴酒的咖啡豆,不由腹诽这人不管喝酒还是磨咖啡,都格外追求品质。
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