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至少会有一个机构选择和他正面对决,但紧急出国 “清楚叛徒”的过程中,他一个个在一些颇为特殊的地点“堵”住了这些卧底。
处理 MI6卧底的时候,出现在大巴车上的卧底身边那个人一看就是MI6的特工。不过琴酒选择视而不见,并且将狙击枪口继续对准司陶特。
狙击的录像他存下来了,但他知道司陶特没有死 ,而是重伤撤离了。
威士莲选择跳河,阿夸维特选择跳电视塔……这些人当然知道在绝境中逢生才能“死”得逼真。
而琴酒从这些行动中察觉到了:这些机构彼此也在相互忌惮着,所以分明有机会却并没有派出大量行动人员,去摆明车马和组织正面对决,因为那是对机构本身力量的消耗;以及这些机构也在忌惮他,因为他们分明有更便捷的方式“撤离”,却选择了特工本身很可能受到不可逆伤害的最危险的方式。
这时候他想起了赤井。
也只有这家伙,在选择假死时会让他把枪口直接抵在额头上吧。在用命表达情感,这是真的。但那家伙是个赌徒,也是真的。
不同的假死方式不能直接对比,因为那时候他和赤井的关系已经踩在临界点上。
但再往前推,玛格丽特的假死就比这些人的“撤离”更“安全”一些。
不,也不能这么说 。从场面来讲,玛格丽特的假死的逻辑,和这些人的撤离是一样的。就只是赤井秀一的能力更突出,所以他骗过平加后还能安然回美国做他的FBI探员,仿佛没有受伤一样。
但那家伙一次次行动积累下来的伤还是反映在了身体上。
和做过实验所以身体状态不太一样的他不同,赤井在夜里也会有因伤痛而皱眉,肌肉不受控产生反应的时刻。那时候的赤井会忍下来,装作若无其事。
往往那时候琴酒会故意折腾他,让他本来就疼痛的地方更疼一些。
他喜欢看赤井皱眉,瞳孔因痛楚而略微氤氲的样子。
也喜欢感受在那时候,赤井理智想要远离,却还是不受控抱紧他的身体反应。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 ,失控是最宝贵的反应。而他们在彼此面前总是在失控。他相信,就算赤井是个赌徒,也不会真的将生命摆在牌桌上,但那时候他就是那么做了。而对琴酒来说 ,他是个足够惜命多疑的杀手,所以能够掌控别人的生命,才让他有安全感。赤井确实在赌,但也选择了最合适的方式。
他们将彼此看得太透了,因为他们的本质确实很像。
只一个夜晚,甚至不算出差,他都在想赤井了。琴酒认为这是其他卧底的错,都是因为他们能力太差,让他行动中为了成功放他们一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才会不断想到赤井。
提交了“处刑”视频,得到了BOSS回应后重新踏上飞机,打算连夜赶回日本的琴酒想,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得加快速度才行。
把波本抓起来。
杀不了波本,但可以加速那什么听起来就很形式组织的“联合调查小组”的进程(琴酒本人对这个计划嗤之以鼻,但他知道赤井为此奔波了一段时间,看上去还兴致勃勃),也借此逼迫朗姆进一步出错。
在上飞机前,琴酒收到贝尔摩德的信息。
“库拉索身上的联络讯号恢复了,但是联络她得不到回应。”贝尔摩德说 ,“她很重要,朗姆让我亲自去找她。”
琴酒便回复:“我记得,你以前想要杀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