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进去。”

说得好像现在的情形不尴尬似的,露微直倒了两口气,踢了他一脚,叫他靠边,这才硬着头皮转对姚宜若:“仲芫……我,我这就走了,你快回去吧。”

“姚学士!”谁知,这人竟又窜过来,对着尚未缓过神的姚宜若就俯身一拜,“谢某今日来得匆忙,未有备礼,谨以空首,贺姚学士芝兰新茁,弄璋志喜。”

姚宜若并非初见谢探微,只是到底身份难堪,也不了解他的为人,先前不让探望露微也是出于此情。然则旁观他言辞情状,已不由暗自心惊,生出感佩之情。

“谢司阶言重了,阍房怠慢,是下官之过!”

“与他们无关,是谢某甘愿在此等候。今日真是不周到了,等令郎弥月,谢某必携重礼再来叨扰。”

他二人对拜对诉,露微倒像是个多余的了,目光来回循看,也插不进话去。直到登车离开,才拷问起这人:

“你今天发什么疯?几车的话都不用打稿子。”

谢探微却还是那副得意神色,见露微只坐在他对面,离得老远,手臂一展,先将人抱到了腿上才答话:“我这样做,你难道不觉得面上有光吗?”

露微确实是意外,挣不过他的力气,撇过脸道:“油腔滑调。”

谢探微望着她淡粉的颊面,故意拧着几分并不强势的倔强,不由轻笑,“见了那孩子如何?取了什么名字?”

他忽然正经,露微才稍转眉目,恰有一道昏黄的光线自车帘的边隙漏进来,晃进他眼里,叫他猛一缩避,“瞧,这是现世报,叫你胡诌。”虽趣了一句,仍立刻反手扯了帘子。

“微微,”他又抬起眼,将露微帘上的手握住,“说给我听听。”

他掌心颇热,同他一样粘人,露微拿他无法,终作一笑,详细地说了一回,“泽洄,好听吗?”

谢探微点了点头,“念起来动听,意思也好。”又将露微腰身环紧了些,“要不然,我们也先将孩子的名字取了?”

有了先前的铺垫,露微也不觉这是语出惊人了,可偏在此时,车驾停了,只听小奴报道:“公子、夫人,到府门了!”

露微嗤笑一声,甩开他先跃下了车,又怕他无赖追来,脚不停歇就冲进了门首,可回顾之间却不防前路来人,一下撞了满怀。

“夫人要当心呐!”

露微慌促间倒没摔倒,抬头定睛方见是叶娘抱住了她,而李氏亦紧随其后,从叶氏手里扶过她,神色反比她紧张:

“微微,无事吧?”又见谢探微也是一阵小跑进来,表情又一变,竟斥道:“几岁的人了?胡闯什么?”

谢探微一懵,虽然就是在玩笑,可母亲应还不知他们所为何事,不免与露微挤眼,双双疑惑,“母亲怎么在这里?是要出门?”说着便将露微牵了回来,再三对视,各添愧色。

李氏却也暗同叶氏瞥眼,清了清嗓方道:“这时候了还去哪里?不过散步。”目光转到露微,又一笑,“你们父亲要在部中值夜,就不回来了,今天你们就和娘一起用晚饭吧?”

这不好推辞,况且才刚冲撞了,二人都不好意思,便很快随李氏去了。到了正院花厅,原来早备下席面,七八样菜肴,荤素皆全,都是当令的菜色。

夫妻一起陪母亲用膳还是头一回,此刻虽已平静,婢女端水来给他们洗手时,露微又趁隙打量李氏的态度,心想她出门前并未特意禀明李氏,稍待要不要再说,李氏又会不会介怀她到姚家去。

“大郎啊,你怎么和微微到一处了?是一起去姚家贺喜了?”

她心里还没盘算清楚,李氏就先问到了谢探微,而且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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