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去脉都说了,她无奈道:“找我的人就说了这些,我一五一十都跟您说了。”

她出宫几年了,也是没了戒心,人家这哪是找她帮忙,只是想借她的嘴,把形势说给佩家人听罢了,她就是个传话的。

“好,还有事吗?”

“没有了。”

“那我送您出去。”

“谢佩老爷,是老婆子越逾了。”

“哪里的话。”佩准依旧笑道。

等把人送了出去,他又回了小院,走进了父母的起居室。

“您听到了没有?”父母起居室的窗户对的就是凉亭,老人家嫌屋里闷,只要外面不起风,都要开着窗户透气的,今天天气甚好,也没起风,佩准进门看到窗户便是开的,便和坐在窗户旁边看书的老太爷问道。

凉亭离窗户不远,只是凉亭那边看不到屋里这边,从屋里倒是能看出半个凉亭的角来,老太爷听到了,他放下手中的书,双手合掌磨搓了几下,“青莲居士啊,当年才名还胜你二姐夫两分,比起你二姐夫来,他就是个淡泊名利的,早早就离了朝廷不愿当官,怎么和太子有关系了呢?”

佩准按着老父身边的小桌桌沿,在母亲的那个位置上坐下后,他道:“爹,我们家真的要趟进去这场浑水吗?”

“被算进去喽,也来不及了,找了这么久找到了我们家头上,”老太爷摸着手盘算着以后,“太子啊,也是不得了。”

把他们佩家给了太子妃,是安抚太子妃,也是为了断太子妃最后的路罢。

第25章 她是佩家女。

佩家不入阁不称相,但佩家历代以来就没有几代不入朝的,家中人对朝廷的运转知之甚详。佩准别的能耐没有,他在立史著书之余以史观现局,朝廷动向他向来一清二楚,又因他常进出始央宫面见顺安帝,对朝廷未来几年的走向不说清清楚楚,但也能猜出个大概样子来,而家里老太爷虽归隐了,但姜是老的辣,父子俩闲着没事说的都是朝廷事,父子俩对现在朝廷局面的了解,满朝上下去找也找不出过多比他们更懂的。

“太子素来和陛下是一条心,”佩准琢磨着道:“他这次微服私访,我听说是去替陛下办事,您看,这青莲居士是不是也中其中的一件?”

“你说呢?”老太爷反问儿子,“你是见得多的人。”

那个人就是顺安帝,佩准现在手上立著的四库全书,就是顺安帝之令,他是主掌,全权负责修订立著,是以每过一段时日,佩准都要进宫面见顺安帝禀告进度,他怕是整个翰林院除去在内阁的那几位老学士之余去始央宫最多的人。

“青莲居士有善名,顺安甲午年,洒州连着下了一个多月的雨,公孙江和长龙江两岸皆被淹埋,朝廷忙着镇洒州江河两岸的灾,忽略了洒州内陆山间的险情,他以一已之身,跑死了两匹马一条腿,力劝位于山间的三县百姓赶往州府伏洒府,那一次他救了近十万人,现在当地还有他的青莲庙。”佩准道:“这一段被写入了当地的地志史,就藏在翰林院干字号的书库里,我列的表。”

“他身上有功德,这些年民间但凡有大灾大难贪官污吏之事发现,就有百姓怀疑朝廷无能,不纳像他一样的仁义之士入朝,尽命些欺压百姓的坏官,”佩准接道:“他在民间名气多年都没被忘记过,也就这几年,天下太平了一段时日,这个人也不怎么出来了,名气这才下去了一些。”

佩准沉吟了一下,“但要用还是能用的,毕竟他声名在外,稍稍一抬就抬起来了。”

“朝廷要用?”老太爷又反问。

“陛下大许不会,”那是个不屑于沽名誉之辈的帝王,在老帝王的心里,他二姐夫那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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