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还活着,让他觉着他是个健全强大的人,方才让他甘愿忍受肉*身带给他的折磨。

她嫁进皇宫是错,可她从未错看过诩儿。

她没怜惜错人。

错的只是她不该带着佩家嫁给他。

“不是吗?”吴英嘴角又是往上一挑,满脸的意味深长。

太孙是为何又回了始央宫的,别人不知,当时在场的他可是再清楚不过。

太孙先是就着澜圣医对他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又说到了澜圣医的仁民,在民间的深远影响,又就此,摘出史记上记载过的同等之事,为陛下献平息民愤之策之余,又给陛下献了一条就此整顿医馆,建立一村一馆,派宫中太医出去义诊,以后但凡医者出师,独自开馆看诊必要有跟随从师之人义诊百场的人的之策。

而如何让这些从医的人,能主动请去为百姓义诊,则是得由朝廷立名奖赏,就拿一县来说,一县可有五人每年能得朝廷颁发的行赏令。

等等等等。

太孙提出这些,说是这是些时日在侯府养病,听澜圣医提起一些事情,他自己思索而来。

道毕,又跟陛下说他这次大病,突然得了一个起死回生的法子,以前只从书中看来,没有用过,这次生死一线之间,他心中突然灵性一闪,想起了这个法子,并逮回了那口生气,回到了人间。

这法子他说出来,好巧不巧,当真于陛下的身子有用。

用昨日得知此况的澜圣医的话来说,就是太孙行将就木的身子,和陛下如今年迈体衰的身子是一样的,太孙生死一线之间悟出来的吐纳法,正好于陛下有用。

巧的是,太孙所说的那些事情,还有那个吐纳法,皆还真记在正史当中。

是真正藏于皇宫书库内的正史,不是野史。

把江高环叫来一问,江高环坦承他从未教过太孙这些。

因缘和合至此,不知陛下有没有怀疑到佩家,吴英却是对佩家的兴趣,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佩家教的?佩家有此法门?

佩家素来不起眼,但每一代佩家人皆长寿,且单代独传,他们家单代独传,但代代皆传了下来,佩家每代男丁皆是自家亲生,从未断过根。

这些平日看来福薄的事,这时候再来看,就显得有些神秘了。

过几日佩家老太爷要进宫,吴英这时正好看到佩家女,有些等不及试探她的深浅来了。

他一说到太孙,佩梅就知公公是借问她来问诩儿的事了,听到他那句意味深长的“是吗”,她到底还是选择了沉默下来。

言多必失,她不知情况,还是不说的好。

她不说了,太知道闭嘴了,吴英多看了她一眼。

太孙这小娘子,出身书香门第,懂太多,和内宫的所谓一些书香门第家的小娘子看似是同样的出身,实则不然。

这内宫的女子,诸多学的皆是诗词歌赋,谁会精通四书五经?

这家的家学,学史。

史里有什么?

史里写的那些,是治国,统民,是阴谋诡计,是权利斗争,是君王的功与过,权臣们的成与败,国家的兴与亡。

是读四书五经、读史的人,书写了历史,他们不仅是写了下来,书下历史的是他们,他们建立了具体的历史事实,他们掌握了学问,掌握了权利。

学问便是士大夫们手中的权利,平民百姓轻易读不得,入不得手。

诗词歌赋是书香门第家的小娘子的消谴,是她们出身良好的嫁妆,可这小娘子,读的是史呐。

那些小娘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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