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着。

“你可真厉害……”阮笙用由衷的语气叹道,“连腹肌都练得出来。”

她不像是在发烧,更像是喝醉了酒,想说什么都坦坦荡荡地说出口,想做什么便随心所欲去做。

——光是摸沈知竹的腹肌不够,还顺手在她腰间捏了一下。

“阮笙……”沈知竹呼吸变得有些乱。

“你不喜欢吗”阮笙反问,“可是总不能只准你捏我的肚子,却不准我捏回来……那也太不公平了吧。”

她说得似不无道理。

而且,阮笙要施加回沈知竹身上的,似乎并不止捏肚子这件事。

沈知竹不过略微反抗了一下,便有什么冰凉的液体落到她的颈间。

阮笙带着哭腔,似一直发了狠的小兽:“为什么不行,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心喜欢过我连碰都不让我……”

“你发了烧。”沈知竹闭着眼,无奈到了极点,“现在不能太累。”

阮笙不听:“反正又死不了……沈知竹,要是哪天我真的死了的话,你会想我吗”

沈知竹的眉头皱了下:“别说胡话。”

阮笙又笑了声:“看来,你还是舍不得让我死的。”

她将唇贴到她的耳边:“沈知竹,你就让我一回,好不好嘛……”

缠绵中带着哀求的语气,就像在讨糖吃的小孩子。

阮笙嘴上说着,手也没安分。

沈知竹忍无可忍,没被铐住的那只手握紧了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将阮笙带下来,用力将她压在怀中。

“先等你发烧好了再说。”她道。

阮笙挣了几下,挣不开她的怀抱。

更何况为了将沈知竹骗过来,她实打实地泡了一个多小时冷水澡,将自己弄到低烧。

此刻药效上来了,阮笙挣扎了一会儿就累得失去力气,闭上了双眼。

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也八爪鱼紧攀着沈知竹,不愿意松手。

黑暗中,沈知竹伸手为她将背后的被子压好,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

日光透过窗帘照亮房间,沈知竹习惯性比阮笙醒得更早。

她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右腕。

扣在腕间的,果然是一把手铐。

这应该是专门用于床上的设计,手铐内圈甚至还贴心地有一圈软垫,防止硌到被铐的人。

手铐的另一端死死焊在床柱上,要想徒手将它解开显然是不可能。

手铐上有一个锁眼,唯一能够脱离它的办法,应该就是用钥匙将它打开。

沈知竹收回了视线,转过头正好对上一双浅褐色的眼。

“你在想什么”刚醒来的阮笙微笑着道,“我说过的,你不可能挣脱它。”

和之前那一出装成被绑架的好戏相比,这一回阮笙的行为只能算得上小风小浪,沈知竹很是平静:“阮笙,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犯法的”

“那你要报警抓我吗”阮笙问着,拿起床头的手机,输入了报警的号码,将屏幕对准了沈知竹。

只要沈知竹愿意,她随时都能抬起未被束缚那只手,按下拨号键。

可她却什么都没做,半阖着眼,长睫遮住眸中情绪。

阮笙满意地勾了下唇角。

她将手机放到一旁,弯下腰,与她额头抵着额头:“沈知竹,我的烧已经退了,你昨晚答应过的……”

显然,她是在等着沈知竹兑现昨夜的承诺。

后者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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