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色感觉到这具身体的手刚抬起来、又放下了。
“贝尔摩德说让你去做情报工作,”琴酒说完,嗤笑一声,似乎对那个女人的目光感到质疑,“荒谬,这听起来就像是把老鼠放进粮仓里。”
……这意思是,这时候的他还没有成为情报人员?
“和她调了杯马丁尼,就觉得她是你的人了吗?”申贤硕道,不知为何,二色觉得梦境里的自己像个沉不住气的青少年,只是他很快又转了话题,“不过说真的,琴酒,如果我真的成为了情报员,你猜我会怎么对你?”
“你会想杀了我。”
琴酒咬着烟,他对待二色的态度就像是对待等待驯服的小狗,此时,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根本没把后座的申贤硕当回事:
“当然,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这种相处模式让二色皱起了眉,他不觉得琴酒是有这么好脾气的人,即使梦里的申贤硕加入组织,成为其中一员,这个男人也不会对一直挑衅的下属有太多耐心。
“你还真是了解我,”申贤硕道,他换了个称呼来喊琴酒,“教练。”
……哇。
面无表情的观众二色如此感叹着。
这是互相残杀的师生场。
第94章 狂攻黑历史大放送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 朱蒂再次敲响二色家的门,她一夜没睡,看起来困得要命, 但还是强撑着, 问库拉索:
“申那家伙呢?”
“在睡觉。”库拉索说,“他已经睡了六个小时,但还没醒。”
这句话本身没什么问题,人睡六个小时很正常, 甚至12个小时也不是没可能。朱蒂本想说话, 但刚张开口, 就打了个哈欠,毕竟是通宵的人,库拉索虽然没多少表情,但她很贴心:
“你可以先回去睡一觉。”
“……可以吗?”
“你睡醒的时候,他应该也醒了, 如果有问题也问。”
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的朱蒂点点头,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那我之后再来”, 就回去了。库拉索低头去看电脑上的监控,她这种时候需要确认这整栋公寓楼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出现, 毕竟冬眠的少爷把自己和朱蒂的安全都托付给了她。
至于早餐,冰箱里有吐司面包和冰牛奶, 像是雪貂叼着猎物一样,库拉索叼着面包, 用自己拿着电脑的手拎了瓶牛奶, 然后坐到了少爷专属的躺椅上, 晒着太阳工作。
面包与牛奶的凉意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直到下午两点钟,她灵敏的听觉才听见从主卧传来的轻微动静, 计算了一下,发现二色恰巧睡了十二个小时。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天,这还是他第一次睡那么长时间。
像是一只猫跳下椅子,库拉索收起桌上的空牛奶瓶,将电脑放在茶几上后,回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也就是沙发那块区域。其实二色不会介意她霸占自己的躺椅,这只是她自己的习惯。
半晌,屋里的人没有出来。
这也正常,长时间睡眠之后睁眼,人都需要一段时间来让大脑开机。
但三十分钟之后,二色还没有出现。
这就需要重视起来了。
库拉索先是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又拧了下门锁,确定它被反锁上。她从脑袋取下黑色的一字夹,插进锁孔,花了半分钟才打开这扇门,刚拉开一条缝,打算看看情况时,听见了房间主人的声音。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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