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鄢容抬手,那鸟便落在了鄢容的手臂之上,离近了一看,哪里是鸟,竟是一只羽黑发亮的鹰。

那鹰的腿部用红线绑着一个竹筒,鄢容从里头抽出一封信纸,鹰便飞去了一边,它并未直接飞走,而是在溪流上盘旋片刻,忽而俯冲水中,激起一片水花,吊着一只鱼飞走了。

鄢容展开信纸,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亮,借着火光去瞧。

虞清光离鄢容尚且有一段距离,看不到信上的内容,只是那火光穿透信纸,虞清光从信纸的背面,瞧见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

鄢容看了片刻,便用火折子将信纸给烧了。

虞清光知道鄢容如今是朝中重臣,皇帝的亲信,如今皇帝将他急急召回京都,自然是有要事。

她环着手臂看向鄢容,淡淡道:“公事如此繁忙还要余出心力来盯着我,真是难为你了。”

鄢容听得出虞清光在嘲讽他,他面色如常,将手背在身后,岔开了话题:“饿了么?我下河给你捉鱼。”

若说之前的虞清光,她应当是会由着鄢容下河,只是历经四年前的事后,她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千金小姐了。

自打她带着爹娘去了萦州,便事事亲力亲为,萦州本就靠水,下河摸鱼这种事情,她自然也会一些。

“不必。”虞清光放下手,将袖子挽起来:“我自己可以。”

挽好袖子后,虞清光便又去收拾裙摆,抓在一起,在膝盖上处打了个结。

浅桥洗涮好砂壶和木桶,便去削扎鱼的竹棍,这会儿恰巧已经削好了一根,听见鄢容唤她,便连忙把竹棍拿过来。

鄢容将手中细长的竹棍递给虞清光,“要比一比吗?”

虞清光并不理他,接过竹棍便光着脚下了河。

鄢容见那溪水激荡,生怕打湿了虞清光的鞋子,便将鞋子拿远了些,而后又去提过浅桥清洗过的木桶,跟着虞清光光脚蹚进了水中。

小溪应当是下游水,水底澄清,深处有不少游鱼,虞清光没敢走得太远,只是停在了水位刚及膝盖的位置。

虞清光蹚过来时,惊散了不少游鱼,等了许久才见有一两条缓缓的游过。

她拿着竹棍瞄准,猛地扎入水中,却是将鱼惊跑了好远。

鄢容跟上去,在虞清光两步之后的位置停下,环着手臂去看她,虞清光将头发全都拢在左侧身前,眸子十分认真的盯着溪流,手里拿着竹棍蓄势待发。

他看了片刻,问道:“天这么黑,看得到吗?”

虞清光头也不回的打断他:“嘘,别说话,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鄢容只好闭上了嘴。

也不知虞清光太久不做生疏了许多,还是当真天色太晚看不清楚,半晌过后,虞清光竟是一条鱼都不曾抓到。

鄢容走上前,对着虞清光张开手:“我来吧,你歇着。”

说着就要去拿过虞清光手中的竹棍,却被虞清光一抬手,躲开了去。

虞清光抬眸迎上鄢容的视线,颇有些不服输道:“我自己可以,你只消提着木桶就好。”

鄢容被拒绝,只好乖乖应下。

虞清光这才继续转过身,仔仔细细的盯着游过来的鱼。她扎入水中,扑空,又扎还是扑空,好几番下来,她裙摆上溅的都是水,终于扎中了一条。

那鱼十分肥美,约有半截手臂那么大,虞清光心中欢喜,连忙拿着竹棍转头看向鄢容:“看!我抓到了!”

先前在萦州时,虞清光时常会带着烟景去河边,散心或是捉鱼。她方才满心都扑在捉鱼上,一时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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